周公走后的第二天,一个上午阿侖都安定不下来。自从跟随无为这几个月来,他就没有再赌过一把,昨晚周公发了话,让他玩两个小时,一下子把他的赌瘾又引了起来。
阿侖的脑海里不时地浮现出转动的轮盘和飞舞的扑克牌,眼前一直晃动着五彩斑点的筹码。心里如同一只小手在不停的抓挠着,让他痒的难受。
无为和robot都看出了阿侖的心思,望着他那神不守舍的样子,无为苦笑着向robot摇摇头。他现在担心阿侖受这次赌博的影响,再次陷入狂赌之中。
robot知道无为的意思,他无奈地开张双手向无为耸耸肩膀。
一种行为一旦浸透入人的潜意识中,是非常难消除的,特别是象赌博这种给人带来强烈刺激的行为更是如此。人的行为被情感控制后,理智是显得那么软弱无力。
刚吃过午饭,阿侖就偷偷对无为说:“大哥,跟你商量件事情可以吗?”
“可以,说吧。”无为爽快地说。
“既然周公说我今天的运气很好,那我就放开了搏一回,你能不能多给我些钱,我想趁此机会把以前输掉的钱赢回来。”
还没等无为回答,躲在他们身后的杨岩就抢先说:“看你们偷偷摸摸的样子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师傅不是说过钱多钱少都是一样吗?”
杨岩的话把阿侖吓了一跳,“你怎么象个间谍偷听人家说话,拿十块钱去下注跟一百块下注肯定不一样了,怎么能一样?”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没问题,等到赌场后我就给你打两万元的筹码,实在不行五万也可以。”无为痛快地答应了阿侖的要求。
“哈哈太谢谢大哥了,还是大哥真心对我好。”阿侖兴奋地大笑起来。
看着阿侖的高兴劲,无为不忍心扫了他的兴,只是平静地对他说:“阿侖,给你讲件事,我是在中国的南方长大,当地的老百姓都喜欢用木桶盛水,这种木桶都是用十公分宽的木板拼起来的,老百姓常说,木桶能盛多少水,取决于最短的那块木板。我们人也一样,能承载多少东西,是由我们的缺点来决定,而不是由我们的长处来决定。希望你一定记住。”
“我明白了大哥,我现在就换衣服,等会我们就出发。”阿侖也不知道有没有把无为的话听进去,兴高采烈地走进自己的卧室去换衣服。
robot在旁边用疑惑的眼神望着无为,不解地问他,“无为,昨晚师傅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你怎么可以任由他乱来。”
“我知道,现在对阿侖讲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只有让他撞到南墙才能让他回头。师傅的本意也许是想让阿侖彻底认识自己,清醒过来。我们先不考虑这么多了,等事情过去后再说吧。”
杨岩一句话不说转动着轮椅回到房间里,过了一会儿把自己收拾的光彩照人才出来。无为刚才就奇怪,杨岩一声不响地进了卧室,也不知道去干什么?原来是自己去收拾打扮了。
“无为哥,我也跟着一起去。”杨岩刚出来就朝无为嚷嚷。
“你就不要跟着瞎闹了,脚还没有好,万一再碰一下”无为的话还没讲完就被杨岩打断了,“不,我一定要去,这几天把我都闷死了。你们都走了我一个人在家里还不憋疯了。”
“无为,让她去吧,坐我的车,把轮椅放车后面,让她一个人在家里再给我们弄出点事来更麻烦。”robot替杨岩求情。
“谢谢你,罗伯特,还是咱哥们好,嘿嘿”
三个人正说着话,阿侖已经换好了衣服出来了,见无为和robot还没有行动的意思,就催促他们,“我说哥哥们,你们快点好不好,千万不要耽误了我赢钱的好时机啊。”
“阿侖,你也太心急了吧,师傅说的是三点钟,现在一点还不到你着什么急。”robot笑着说。
“及早不及晚,我们还是快点吧。”阿侖用央求的口气说。
“阿侖,你打算到哪个赌场去进行这场世纪大战?”无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