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江湖险恶,以及有钱能使鬼推磨!
陆国忠走向电梯前,最后又丢出一句。
李夕,婚约的事情你就当不存在吧,只要你有自知之明,看在你爷爷和我父亲是战友的关系上,你在岭兰有什么困难,我可以给你一些帮助。
李夕无言,懒得搭理陆国忠的高傲。
他又指了指行李箱,而后对老吴说:交给你了,转交给陆书盈。
老吴不客气的一脚踢开行李箱。
董事长的话,你都听明白了,知趣点,做个有自知之明的人。
李夕怒意渐浓。
可没等他再开口,老吴又说一句。
陆小姐是岭兰第一千金,她所用的一切,都是顶级,而你这个箱子,你觉得配得上我们陆小姐吗?知趣点,拿上你的垃圾,滚!
李夕听此,怒意顿时又消了。
垃圾?
一百五十万现金,居然被说成了垃圾!
李夕忍不得,伸手拉回行李箱,而后把行李箱平放。
让你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垃圾吧。李夕说着,扣动行李箱的密码锁。
而就在他准备打开行李箱时,一道清脆的声音突兀传来。
李大哥?
李夕闻声,抬起头。
只看一名模样清秀的姑娘站在不远处。
李夕顿了顿神。
他觉得姑娘眼熟,却认不得。
而老吴注意到姑娘,冷笑一声。
李夕,这该不会是你乡下的邻居吧?哈哈
老吴会这么说,也是因为姑娘的穿着十分朴素。
更确切一点的形容,是十分的村姑。
且不说姑娘扎着过时八百年的两条马尾辫。
就说她身上的行装,也是与现代化都市显现格格不入。
而李夕对她身上的衣服并不陌生。
村里,或是小镇上的裁缝师傅都会定制这种衣服。
由此,刹那间,李夕还真在回忆着眼前的姑娘是不是自己老家的谁谁谁。
可是,随师父在山上十年,李夕对老家的邻居也不熟,实在想不起姑娘的身份。
你是?
李夕愣愣的问着。
姑娘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李大哥,您忘了,我们前两天才见过啊,我是樊阿妹啊。
李夕听此,整个人都惊了。
樊阿妹!
这不就是庄氏武门那个刘义找来设美人计的女演员吗?
这他娘的是同一个人吗?
李夕记得,那天在旧港的灯塔,樊阿妹明明是穿着时尚,且妩媚妖娆的现代都市化女性,怎么才两天,樊阿妹就变得这般朴实无华了?
这真的是同一个人?
李夕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理解樊阿妹的变化。
而老吴这时已是勾了勾手,对樊阿妹说话。
喂,小姑娘,你认识他对吧,赶紧把他带回乡下去,别让他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樊阿妹听此,不解。
李夕挑起眼眸,白了老吴一眼。
你真的不识货!
说完,李夕停止了打开行李箱的动作。
他突然觉得,在老吴这种保镖面前开箱,毫无意义。
而且,樊阿妹的前后差距,极大的吸引了李夕的注意力,让他也无心再跟老吴较劲。
拉上行李箱,李夕对樊阿妹道:出来说话。
好!阿妹跟上李夕的脚步。
在俩人走出住院部大门时,老吴嘲笑起声。
乡下小子配村姑,这他娘的才叫般配,呵呵
老吴的嘲笑声,李夕没有听见。
他和阿妹一前一后的走出住院部,来到一处花坛前。
李夕不可思议的盯着阿妹。
你,你真是樊阿妹啊?
阿妹笑着:如假包换呢。
可是李夕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也不能明说现在的阿妹很土!
阿妹能猜想出李夕的疑惑。
她笑道:李大哥,我妈妈住在这医院里,我不能在我妈妈面前,穿得太随便。
李夕听此,明白了。
哦,所以,你是特意打扮之后,才来看你妈妈。
阿妹抿了抿嘴,有些难为情。
我从小跟妈妈相依为命,妈妈是很传统的女人,我在她面前必须要这个样,不然,她得唠叨我。
理解,理解。李夕说:那天你的穿着,别说你妈妈,连我都接受不了。
阿妹笑了笑。
李夕又问:对了,那天我走了以后,庄氏武门的人,有没有为难你?
阿妹一听这,来劲了。
李大哥,您真是太明智了,那天您走后,庄云菲就来了,她可真是一只母老虎,难怪您不愿跟她结婚呢。
李夕郁闷。
庄云菲是不是母老虎,跟他要不要和庄云菲结婚并没有直接关系。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只要他们以后别再跟我玩这些套路,我也就安心了。李夕道。
阿妹说:他们应该是不会再找您了,那天庄云菲气愤的满脸涨红,估计都恨死李大哥您了。
那就好。李夕道。
正当李夕与阿妹聊着,一名穿白大褂的医生路过。
樊阿妹,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说去银行取钱吗?
医生见得樊阿妹,挤了挤眉头,又说:我最后再提醒你一次,今天你要是不能把你妈妈的住院费缴清,那我们也就爱莫能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