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没有空气?”王延秋问文鼎华。
“我不知道,不过,我打赌有。”
“岸上那些是什么东西?”
“你是指那部带鞭形天线的电台?我……不是很确定,我想先考考了老兄你的眼力。”文鼎华回答道。
“像是一部老掉牙的电台,不像是这个年代的,甚至也不像是k219号上应该有的,像是一种更古老的陆军车载电台。”王延秋回答道。
“信不信由你,这是一种配置了特殊天线的潜艇电台。”文鼎华说道。
郑强伸过脖子看了一眼,实在想象不出这是潜艇上的电台,409号上的电台比这个大的多。接着,文鼎华与王延秋两人,又十分耐心地就帐篷与电台的来路,进行了几次毫无结论的意见交换,夏勤垂头丧气地重新走回了指挥舱:“没错,这里没有任何的信号,完全与世隔绝。”
紧跟着夏勤进来的是常大有,他从轮机舱赶过来,正想着大声责问郑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碰巧听到“与世隔绝”几个字,常大有耐住性子,瞄了一眼深度仪上的数字,然后咽了一口口水。这是个常识以外的巨大数字,数字大到了使得常大有的思维有一些停顿,老常试着将英尺换算成公制,他发现仍然是不能接受的数字。
“老常你来了我们有一些小麻烦。”王延秋回头看了常大有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话,郑强走过来敷衍地拍了拍常大有的肩,他想着对之前老常在轮机舱,临危处置的事实夸奖上几句,但是实在没有心情开这个口。
常大有憋着一肚子的问题想发问,但是恍惚间似乎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去问谁?其他人也都不再看他,继续埋头研究外面的情况,事实上,这里每个人现在都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
“你上次到这里时见过在些东西?”王延秋问文鼎华。
文鼎华仔细想了一会儿,捋了捋胡须,抬头说:“应该没错,帐篷就在这里,完全没有变化,但是角度问题,上次没看到电台,我估计它们一直就在这里。”
“那艘苏联潜艇呢?”
“它上次也是停靠在那里,所有的舱门大开没有很大的变化。”
“如果,我们现在离开潜艇会有危险吗?”王延秋严肃地问道。
“一定会有的,但是我们只能试一下了。”
“那我们赶快出去看看外面到底有什么。”郑强急着说道。
“好,着艘潜艇上有很多武器,我们可以多带些,说不定遇到抵抗,我们能在火力上占点儿便宜。”王延秋说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文鼎华的手铐给打开了,众人只是愣了一下,但是也没有人想质疑什么。
郑强与夏勤离开指挥舱去找武器的时候,王延秋突然又想起了一些必须趁着文鼎华肯合作的时候赶紧问的问题。
“老伙计,说真的,你知道那些东西到底是怎么感染人类的吗?仅仅靠空气就行了?”
“你放心,外面的空气绝对不会传染这些东西,不死细胞狠脆弱也无害,我想,我可以称它为二元生物武器。”
“二元?”
“就是说,不死细胞本身几乎不传染,记录显示,纳粹早期的实验鲜有成功,卡雷尔的报告说,他估计只有十万分之一的人可以通过注射感染,更别提空气感染了,大部分人都会有排异反应。一般的感染试验只会有两种结果,细胞被杀死,或者实验体被杀死。”
“那么克劳福德的情况呢?”
“我猜想,也许实验者得血液与不死细胞混合一段时间后,在完全不受抗体干扰的情况下,样本才会起变化,大概会产生新的,特定的感染因子——某种可以感染特定人体的新细胞。”
“听上去像基因武器。”
“比基因武器更诡异,不死细胞本大概可以吸收特定人体血液中的遗传基因,改写自己的,它们大概就是这样躲避生物抗体对它的抑制作用,简单说,就像基因重组。我找不到很合适的比方,但是大致上,接近于肺炎双球菌的基因重组现象,肺炎双球菌中的s形与r形的两种不同病菌,但是在一定的环境下,它们会产生一种外源的遗传物质入侵的现象。”
“但是即使如此,仍然逻辑不通,为什么它能有差别的只感染一部分人?”
“我没时间做血清分析,只能凭事实猜测。不过你放心,它们似乎对你我这样的特工没有兴趣,它们只感染郑强这样的潜艇军官。”文鼎华说道。
“我不是担心我自己,我担心的就是他妈的老郑。”王延秋大喊起来。
“又有我什么事儿?”郑强拖着一枚巨大的标枪导弹站在了舱门口,这个东西实在太大,郑强很担心无法从潜艇的升降口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