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一首诗下来,已经没有人说话了,若不是亲眼见到,他们永远不会想到,也不会相信。
白尘汐背完后,鸦雀无声,她暗想,“不会是大家都听过吧,那我岂不是穿帮了?不要不要啊,李白大诗人,保佑我啊!”
江毓最先鼓掌,站起身子,“好一个,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好诗,好诗!”
即使是不懂诗句的夫人们,亦或是将军,都纷纷为她鼓起了掌,没想到这个郡主,深藏不露。
白尘汐心里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是穿帮了就好,多谢李白大诗人,多谢多谢,我以后一定多多读你的诗。
老侯爷万分激动,没想到自己的孙女这么有出息。
“好啊,好啊,没想到我们白家武家出身,也出了一位诗人。”
“恭喜老侯爷,贺喜老侯爷,当真是郡主有才华,若是日后跟着老侯爷学学武,那可就是文武双全的郡主啊。”
老侯爷笑的合不拢嘴,今日白尘汐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这才是真正的贺礼啊!
江毓目光深邃的看着白尘汐,这丫头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更没有传闻中的呆笨,他真是对她越来越感兴趣了。
席间众人纷纷恭喜老侯爷,阿谀奉承的话白尘汐不想再听了,便又回到了座位,毕竟这诗也不是她写出来的,这份夸赞真是受之有愧啊。
突然,那提议的男子又道,“诸位小姐都拿出了自家才艺,怎的只有沈家大小姐没有?”
白尘汐皱了皱眉头,她听得出来这男子话里有话的揶揄意思,她回头看了看沈妙竹,眼神有些担忧。
谁料沈妙竹也看了她一眼,翻了个白眼就到中间去了,白尘汐一愣,果然八字不合!怪不得从小打架。
沈妙竹也不畏惧,更是不在乎从四面八方投来的怪异目光,到中间来便说了一句,“以后若是想做什么,直说便是,一个男人扭扭捏捏,藏着掖着,不像个男人,倒像个围在一起背后议论人的长舌妇。”
一语双关,不仅嘲笑的这名男子,更是暗讽了刚刚议论她的那些夫人们。
白尘汐噗嗤一声,没忍住笑,谁知沈妙竹又瞪了她一眼。
白尘汐这次没有吃亏,也恶狠狠的眼神看了回去,还皱了皱鼻子。
沈妙竹嗤笑一声,幼稚。
那男子被噎的一时无言,他若是和沈妙竹计较,怕是又落得个与女子相争的名声。
一旁被点到的夫人们也听的出来其中深意,都神色不明的看着她。
叫沈夫人好生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