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生俱来的洁癖让江毓站在距离白尘汐稍远一点的位置,手里的折扇漫不经心的摇晃着,一脸睥睨,“只要我想去的地方,是没有什么能阻拦得了我的。”
白尘汐翻了个白眼,遣走了茴香,茴香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来人是三皇子,虽说自家主子是郡主,可这深更半夜的,若是被人瞧见了可如何是好?
只是对方身份颇高,就连群主都要礼让三分,她一个丫鬟,又岂能多言语,只能听主子的话出了门去,为她们放风。
临走还不忘给郡主一个眼神,白尘汐和她主仆有一段日子了,这点心有灵犀还是有的,只不过没想到这丫头还有这胆量。
郡主,若是有什么难处,叫出声来,奴婢立马冲进来保护你!
啧,这丫头,没白疼她。
茴香关上门后,白尘汐才想起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她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自己寻了个靠枕放在身后。
折腾了一阵脸色微红,气呼呼的看着江毓,“三殿下,这大半夜的,您夜闯闺房,恐怕多有不妥吧?”
江毓轻蔑一笑,收回扇子,自顾自的搬了个凳子坐在窗前,平视着白尘汐,“几日不见,没有别的进步,这脸皮倒是薄了起来,莫不是忘了骗我银子时脸不红心不跳的模样了?”
白尘汐被他一噎,愣了愣说不出话。
这话说的不假,更何况,骗他钱这事她白尘汐做过可不是一次,一时气势弱了下来。
江毓趁着她愣神的空子,继而又满脸的不在乎,“莫说是郡主的闺房,就那醉花楼里,姑娘无数,本殿下都未曾顾忌过一分,更何况是郡主这般视脸面为无物的人呢?”
“你!”白尘汐想了想,这三殿下虽然看似风流,不问权政不上朝堂,整日流连在烟花之地,可那一双眼睛,总是清明的,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这江毓,总归不是简单的人。
上次询问六扇门一事,江毓便有意无意透漏给她几分,若是真如此,那江彦那个没有几分脑子的太子位置,就说不定还保不保得住了。
这皇宫戒备森严,先不说江毓是何能耐躲过众侍卫视线摸索进来,会有怎样的武功和本事,便说今日他突然闯进她的房间,也断然不会只为了气她一通。
理清了思绪,白尘汐镇定了几分,没了适才的狂躁,拨弄了额头前的碎发,漫不经心的道,“说吧,三殿下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啊?总不能是为了让我还钱吧?”
江毓挑了挑眉毛,白尘汐的反应还是让他有些诧异的,若是其他女子,从看见他的那一刻开始,便会同那受惊的兔子似的,叫人好不厌烦。
“不错,我以为你那脑袋里装的都是银子,如今看来,倒不全是,还有那么一点智商。”
白尘汐忍住想打人的冲动,如若面前的这位,不是当今皇上的儿子,她此刻一定上去给他两巴掌,叫他那张嘴那么欠打。
江毓憋着笑意,白尘汐脸上情绪一分一毫的变化都进了江毓的眼。
这个郡主,倒是一如既往的有意思。
收起神情,打算和白尘汐正经说今日来此的目的,“上次你问我六扇门的事,我有了些消息,你要不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