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32章(1 / 2)

吃饭的地方是一个带花园的中式建筑,花园格调很高,有水有廊桥,枝繁叶茂。

天气凉快的时候,如果来得早,还没有到吃饭的时间,在池塘边的茶台,喝茶聊天,也不失为一件雅事。

刚才肖瀚从包厢里出来,确实是想找周佐说清楚,让他不要再去打扰喻羽佳。

要点脸,行不行!

结果没有碰到周佐,却碰到了两个陌生人。长得很像,应该是兄弟俩。

他们说着拗口的普通话,约摸是港城那边的人。

肖瀚刚从包厢出来,两个人就堵住他。

“你姓骚?”

操!这他妈不是在骂人吗?

“没你骚!老子姓肖,不姓骚!”

就这样,二比一,干起来了。

肖瀚特别有职业道德,在里面打,会破坏公物,影响别人营业。

三个人来到花园里。

服务员感觉不对劲儿,立刻跑过来通知其中一个人的伙伴。

一路来花园,喻羽佳也向服务员了解事情的缘由。

服务员只知道是另外一个包房客户的两个儿子,在走廊里和肖瀚言语有冲突,直接到花园里约架。

了解完,喻羽佳让服务员去找饭店的主管来。

那俩人是谁?

正是喻羽佳之前查过的和刘淑娟有首尾的港城大佬钟庆的儿子。

年底,钟庆带着在国外留学的儿子来内地转一圈,视察一下他们在内地的生意。

视察到海城,刘淑娟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刷脸的机会。

这些年,刘淑娟老实本分,不争不抢,安排给她的活,干得也特别利索。

钟庆也愿意给她几分面子,虽然这次是带儿子一起来,还是跟她以生意伙伴的方式一起吃饭。

在吃饭之前,刘淑娟已经通过巧妙的安排,让周霜霜和钟庆的两个儿子见过面。

钟廷森和钟廷霖对周霜霜印象很好,相处两天下来,一致认为有个什么都听他们的话的妹妹,也挺好玩。

刚才吃饭之前,周佐和喻羽佳走到走廊那边的花台说话,肖瀚有些不太放心,他犹豫了一下跟过去。

快要靠近花台的时候,肖瀚停住脚步,转身返回。

专门跑到卫生间里补妆的周霜霜,遇到肖瀚。

有了钟廷

霖和钟廷森兄弟俩的喜欢,周霜霜对肖瀚已经没有执念,但是如果有机会破坏肖瀚和喻羽佳的关系,周霜霜很乐意做。

只可惜,她刚开口叫肖瀚的名字,肖瀚就不悦地送她一个白眼,“滚!”

这一幕恰好被钟廷森兄弟俩看到。

包厢里客人很多,钟廷森兄弟俩都不耐于应付那些奉承他们的人,索性问周霜霜刚才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周霜霜添油加醋,在她的描述中,肖瀚是个脑子拎不清的富二代,他被以前暂住在周家,和她同龄的乡下女孩迷惑住。周霜霜本来是想要提醒肖瀚,不要被乡下女孩给骗了。可惜陷入爱情的人,智商下降。好几次都对她这个好心好意的人出言不逊。

也许是喝了几口酒,钟廷森兄弟体内一股热血,双双决定为可爱的妹妹教训一下不知好歹的高中生。

三人就在池塘边,还没有xe863手。

钟廷森和钟廷霖用德语交流,兄弟俩的意思是打架不是体面的人干的事,要玩点手段。几秒钟之内结束战斗,把肖瀚直接推进池塘里就行。

海城值得交往的豪门,根本就没有姓肖的。多半是有点小钱的人家,不足为惧。

就算他的父母愿意为了儿子不顾一切地出头,又能把他们怎么样?

池塘里养着几只黑天鹅,黑天鹅呱呱叫的声音,掩盖住了喻羽佳和许陈晨他们走过来的脚步声。

喻羽佳听到了他们兄弟俩用德语肆无忌惮地商量的龌龊事,而可怜的肖瀚,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虽然年龄差了几岁,肖瀚比对方还高几厘米,体格方面是有优势的,肖瀚一点也不怕他们。他双手环胸,微微扬起下巴,表示对敌人的藐视。

“肖瀚,他们想要把你推到池塘里。”耍诈谁不会呀!喻羽佳用海城本地方言,通知肖瀚。

钟廷霖兄弟俩没听懂,但是发现肖瀚的朋友来了,为了不延误战机,立刻xe863手。

得到提示,肖瀚防备对方的同时也开始采进攻措施。

“踩他的脚!”

“用胳膊肘撞他的肚子!”

“踹他的pp!”

“再踹一个!”

喻羽佳直接在场边指导,肖瀚像是被喻羽佳编写过程序,竟然能够完全按喻羽佳的指令执行

想到他们竟然要玩阴的,把他踹进池塘,肖瀚就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两脚下去,池塘里响起两声落水的声音。

附近的黑天鹅,大概是觉得自己的地盘被人冒犯,立刻飞游过来,对着侵略者啄个不停。

池塘里惨叫连连。

喻羽佳已经观察过,这个地方监控看不到。想必,这两位也是因为这地方“安全”,所以才打算在这把肖瀚推下去。

许陈晨和沈益辉看得目瞪口呆,如果不是因为时机不合适,他们都想跪下真心实意地叫一声“喻爸爸”!

瞧瞧,肖妈妈按照喻爸爸的节奏打人,自己啥事儿没有,轻而易举地把两个人踹进去喂鹅。

池塘里的两人当然会游泳,奈何鹅太凶,他们刚要划水,鹅就啄他们的手。

看起来非常滑稽。

酒店的工作人员听到xe863静之后连忙赶过来。

喻羽佳立刻对沈益辉和许陈晨说:“你们俩还楞着干什么,快扶住肖瀚呀!谁知道有没有被他们打得内出血!”

许陈晨和沈益辉决心要当一个像肖瀚那样,能够第一时间能听懂喻爸爸指令的人,两人一左一右,扶着肖瀚。

“瀚哥,你没事吧?他们太欺负人了!”

“就是!太过分了,比你大还比你多一个人,就这么欺负你!”

肖瀚:……

喻羽佳注意到,和饭店的工作人员跑过来的人,还有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估计是水里那俩货的保镖。

她立刻冲上去,对着保镖说:“你们快点下水救人呀!他们俩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就这么跳下去。”

保镖这才发现,水里的不是别人,竟是他们家少爷。

立刻跳下去救人。

趁着这个当口,喻羽佳对肖瀚说:“你表现得虚弱一点。”

肖瀚别扭地靠在沈益辉身上。

喻羽佳又问旁边领班模样的酒店工作人员:“他们是谁呀?”

“他们是港城钟总的两位少爷!天哪,这可怎么办啊!这是要出大事的呀!”

嗯?钟庆的儿子?

面对池塘的众人,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身后两米的花墙后面,站着一个人。

在肖瀚和钟廷霖兄弟俩来之前,宋泽就已经站在这儿,刚刚打完电话,正

准备掏出烟来抽,突然想到有人告诉他,抽烟会“口臭牙黄肾虚”。

这时,花墙的另外一边走来三个人。

后面两个人一直都在用德语交流,前面的人毫无察觉身后的人的意图。

宋泽在琢磨:要不要让肖瀚吃个亏?

还没决定好,就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就看到那丫头慢慢地靠近,她竖起耳朵听那对兄弟的对话。

她竟然会德语?

至于后面,她指挥肖瀚打架,宋泽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吴永福被收拾成那个德行,专业的人有时候恐怕都达不到她的水平。

揍了钟庆的儿子,她以为能轻而易举地糊弄过去?

楼上,沈海亮接了个电话之后,立刻来到另外一个包厢,对钟庆说:“钟总,十分抱歉,刚刚我们宋总还说要过来跟您一起喝酒。结果出了一些意外!”

钟庆表示关切地说:“出什么事情了吗?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

沈海亮面露难过的表情说:“我们宋总的外甥,今晚也在这里吃饭,结果不知道怎么着,突然被两个人带到前面花园的池塘边,把他揍了一顿。”

钟庆帮忙谴责说:“怎么会这样!以前我也来过这里,安保情况还算ok的呀。那两个人抓住没有?”

旁边的周霜霜听到这里,已经可以猜得出来,打肖瀚的两个人,很有是钟廷霖兄弟俩。

天啊!这可真是意外惊喜!他们兄弟居然会愿意为自己做这种事情。

沈海亮愤慨地说:“那两个人简直是……他们把我们家小少爷揍了一顿,然后故意跳到水里,诬蔑是我们小少爷,把他们推进去的。”

钟庆鄙视地说:“这也太无耻了!”

沈海亮非常赞同:“可不是嘛!我们宋总要送外甥去医院检查,这顿酒等到宋总有空的时候再请您。”

钟庆非常理解地说:“行!我能理解!你们忙去吧!”

沈海亮离开之后,钟庆还和包厢里的其他人一起谴责这种不要脸的行为,都认为宋泽一定不要心慈手软。

被捞上来的钟廷霖和钟廷森,裹着毛毯,喷嚏不断。

“不系则样的!”

“真不系,系他,系他踢滴……”

系唔系甘噶……酒店这边的工作人员觉得,这兄

弟俩说的话,和水里依然呱呱叫的鹅一样。很好听,但听不懂啊。

几分钟之后,看到落汤鸡一样的儿子,钟庆差点没背过气。

另外一边,肖瀚他们四个人已经被宋泽的司机接走。

发现目的地真的是医院,肖瀚不干了。

“我好好的干嘛要来医院!我要回去!”

喻羽佳拍拍他的肩膀说:“听话,去里边躺两天吧,反正后面两天是周六周日,你躺在医院,正好不用刷题了。”

从刚才司机亮明身份,说他是宋泽的人,送被打伤的肖少爷去医院,喻羽佳就知道今晚的事情算是过去了。

宋泽愿意为肖瀚善后,很好。

这小后爸,真的很不错。

港城的大佬钟庆,宋泽应该不怵,但是既然咬定是对方打伤肖瀚,总得做做样子,在医院躺两天。

在喻羽佳的劝说一下,肖瀚终于同意这个安排,住进医院的病房。

晚饭就吃到一半,就遇到这破事。许陈晨去附近的肯德基买了全家桶,拿到病房里庆祝肖瀚住院。

很快病房里就迎来第一批探病的人,沈益辉和许陈晨的父母,在他们吃肯德基嘴角流油的时候出现。

他们的父母都鄙视儿子的吃货行为,越看喻羽佳越喜欢。都抢着要送喻羽佳回家。

就在他们热情的抢人时,宋泽的司机再次出现,喻羽佳最终跟他一起走的。

两家父母分别带着儿子回家,回家的路上都忍不住好奇又羡慕地问:“羽佳和肖瀚,现在是不是在谈朋友?”

瞧人家肖瀚,果然非常有远见,遇到合适的人,早早定下来。

许陈晨和沈益辉的反应一致,都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们的父母。

“你们什么眼神呀?谈恋爱是这样的吗?喻爸……他们怎么可能是谈恋爱!”

别看他们叫喻爸爸肖妈妈,但是这两人在他们面前根本没有cp感。

喻爸爸高瞻远瞩,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站在他们够不着的地方,她不适合谈恋爱。

肖妈妈……更是一言难尽,他似乎也没把喻羽佳当女人。

至于他们自己,当然也得有自知之明。

喻爸爸永远是喻爸爸!

一进门,林丽珺就闻到女儿身上的肯德基味道。

“不是说出去

吃好吃的吗?你们就吃了肯德基呀?”林丽珺觉得好笑,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信誓旦旦晚上要吃好吃的,结果带着一身肯德基的味道回来。

喻羽佳也很郁闷,其实肯德基她也没怎么吃,许陈晨太孝顺,非要塞给她,结果掉在她衣服上,弄得一身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