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运这才明白,她想说的是我要见爸妈。于是问:你爸妈在哪里啊?
聂小倩又说:我要爸妈无论郝运怎么追问,她总是反复说这句话,说到第三遍之后,就只剩喘气的份儿,睁着眼睛,再也说不出话。郝运松口气,开始他还以为聂小倩想说我要杀了你,虽然她已经没这个能力,但毕竟不是好话。现在看来是多余的,聂小倩知道自己身受重伤,这时候哪还有心思管别的。
于是,郝运快步走出女卫生间,他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两个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躺在厕所里,还有一个只剩半条命的姑娘。虽然现在是半夜,高速服务区的卫生间人少,但早晚会被发现,到时候,警方会不会把这笔账算在自己头上?他暗暗叫苦,但没时间考虑那么多了,逃命最要紧。
他最担心的是电子药丸。走出约二十来米,郝运脚开始发软,要是刚才的解锁程序不对呢?不对也没办法,他没有别的选择。每迈出一步都很沉重,郝运紧闭双眼,往前又急走几步,睁开眼看到没事。再闭眼走几步,如此反复,额头的汗都下来了。反复几次之后,郝运回头看,自己离服务区楼已经有至少五十米,他咬着牙,飞奔向汽车。
来到车旁,什么事都没有。郝运高兴极了:耶!举起右拳用力下砸,以示庆祝。他从聂小倩的钱包中找车钥匙,车钥匙就挂在钱包左侧的环扣中,他把钥匙摘下来,启动引擎,刚要将钱包随手扔到副车座,瞥眼看到钱包右侧的透明窗中有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