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堇彦墨瞳微缩，这个问题，他不想回答，权利场上讲究弱肉强食，没有善恶之分。

“你觉得呢？”他反问一句，把问题抛回给了他。

聪聪的观点和小凯是一致的，“你不是好人！”他故意顿了一下，才说出后面的话，“但也不是坏人，妈咪说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你就是夹在黑白之间的那种人。”

前一秒，陆堇彦的眸光暗了下，后一秒又微微一亮，这个形容对他来说，还算是比较贴切吧，他从不是什么善人、圣父，他一向杀伐果断，冷酷无情，但被他灭掉的，都是该死之人。

祁晓筠轻轻捏了下儿子的小脸蛋，对于她来说，陆堇彦是好人，还曾经是她的天使。即便他害死了桦姐，即便她恨他，但他还是被归在好人一列。

“聪聪，陆叔叔是好人，有件事，我从来没跟你们说过，他曾经救过我，是我的救命恩人。”

她把当年在蓝鸟酒吧的事告诉了他们。

宸宸张大眼睛看着她，浓密的长睫毛像蝶翼一般忽闪忽闪的，“妈咪，你是为了报恩才嫁给陆爸爸的吗？”

“有一部分是这个原因。”祁晓筠耸了耸肩，人生是由很多很多的选择题组成的，一念之差，天壤之别。如果当年她没有同意嫁给陆堇彦，也不会有今天自由自在的生活。

“人活在世上，需要面对很多很多的选择，读书的时候，需要选择学校、专业，毕业了，要选择发展的城市、选择工作。想要成家的时候，又要选择结婚对象……每一次的选择都可能决定一生的命运。”她顿了下，转头望着陆堇彦，“无论如何，嫁给他，是我这一生做过得最正确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