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已经答应了…”朗行清面露难色,经莫然一说,朗行清更犯愁了,随即还是想辩驳一下,“可是我也不是个姑娘,能图我什么呢。”
“你千万不要低估了你的魄力,没见到你之前,我也一直认为我直得不能再直了。”莫然说完就握住了朗行清桌上的手。
朗行清吓了一跳,赶紧轻甩了一下,可莫然抓得很紧,眼神还漏出很坚决的光。
“你…”
莫然慢慢放开了手。“他要是敢打你主意,我饶不了他。”莫然的声音很轻,但让人听了不免寒颤。
“不会的,别把事情都想那么复杂。”朗行清拍了拍莫然的手背,他是很不想去的,但为了不让莫然担心,便收了收心情。
第二天,朗行清仍然没有见到袁芹。快到下班的时间苟霹喊他一起走,朗行清推说今天有一个文案必须要赶出来,苟霹居然没有阻拦,但强硬的说让司机一会儿来接他。
司机来接的时候朗行清正在和莫然通话,莫然说不能不去吗?朗行清虽然心里忐忑还是稳了稳安慰了一下莫然。莫然把地址要了去就挂了电话。
香榭府,近中南海,在一个狭长的胡同里,连车子都开不进去,门脸并不是高门大院。车停在大路边,便有侍者来开门迎宾,专程领着朗行清一个人进院,朗行清面对这样的贵宾级待遇更觉得反常。
进了院门别有洞天,亭台楼阁、烟雨溪流。但见花木清阴、长渠细流,仅闻筝琴合鸣、鸟啼虫咝。偌大的院子竟听不到人声,后来才知道,这香榭府虽大,仅有两个包间。一个在西南角水桥旁花蔓中时隐时现,一个在东北角亭台上俯看院景。
朗行清被带到藤蔓叠绕的水桥间,抬眼看到门上挂着“蕉客”。进了房间才看出里间也很宽阔一半是有屏风半掩的会客区域。另一半中间放着一个不大的圆桌。圆桌上坐了5个人,男女穿插着座位次序,除了苟霹外,其它两位男士一位看上去还比较正常,另外一位和苟霹是一个类型,发福上了年纪的身型毛发稀少,油光满面,顶着一张纵欲过度的脸。而在他们身旁的两名女生都千娇百媚。看清桌上的情形朗行清的心里一沉。
“小清来了,快过来,这太辛苦了”苟霹看到朗行清,污浊的眼白仿佛都清亮起来。
朗行清一阵没来由的眩晕,拖着两条灌了铅的腿移到苟霹旁边的空位前。苟霹上来要揽过朗行清的肩被朗行清脚步一挪躲过了,又尽量自然的从另一侧入了座。苟霹讪笑一下,冲两位说:“小清非常有才,以后前途无量的。”
“有没有才就看不出来了,但这样貌是真出众…唉呀,是个男孩子不过,山不就我,我可以就山的,哈哈哈…”秃顶肥腹向后靠在椅背上,手张开,搭在旁边的女生椅背上。女生立刻斟满了酒。秃顶肥腹用两只手指在女生的手背上虚点两下,目光却毫不避讳地直刮着朗行清。
朗行清听了这话一阵反胃。脸上僵得一个笑也挤不出来。
“嘶”苟霹看朗行清僵在原处一脸不耐烦,“赵总这么看重你,你还不赶紧敬一杯。”苟霹说完瞅着秃顶陪着笑说:“小孩子没见过大场面,赵总以后多提点着点儿。”
“苟董…我”朗行清的酒量是真不行,这种虎狼窝他要是再把自己喝倒了真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都说了私下里叫哥,你什么你,别不懂事儿,知道赵总是什么身份吗?那么多人想见一面都见不到。”苟霹抢白了朗行清的话,并向服务生投去一个气愤的眼神。
服务生马上上前倒满了朗行清的杯子。
一桌子的人都盯着朗行清,朗行清咬咬牙刚想喝,手机便响了起来,朗行清救星似的抓在手里,还没握稳便被苟霹抽了去放在一边儿。
朗行清余光瞟到是莫然的电话。心里却不像先前那么紧张。一抬手喝了杯中酒。
索性香榭府是真正的贵族食府,酒是好酒,清香醇正,入喉温润,而且是雅饮,都是精致讲究的小巧玉瓷杯。朗行清可能是情绪激愤的原因,并没有一杯上头。他刚稍稍松了口气,对面的秃顶又说话了:“苟董,你家的小孩子是需要好好提点提点,我们等了他这么久就只喝一杯的吗?”
朗行清顿时脑袋像炸开了一样。除了秃顶的怂恿,还有苟霹的胁迫,其他人都是冷眼旁观。
朗行清又连喝了两杯,他喝酒的同时,手机就在持续地唱响。
这时的朗行清已经头晕脸红,胃中翻搅,他觉得自己的手有些脱力了。但他暗暗掰着手指,以痛感抵抗着一波波袭来的眩晕。小指像要断掉拟的疼。
“小清啊,我给你介绍一下,你左手边儿这个是吴总,表示一下”苟霹用眼光挑了一下朗行清空着的酒杯。
朗行清脑子一下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