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看着朗行清的眼睛从戏虐到温柔,最后像星星被揉碎了散在了眼中。
这次换朗行清拉过莫然,环过他的腰,把毛笔递到莫然手中,黝黑的手覆盖到莫然白皙的大手上帮他调整好握笔的姿势,左手环腰,下颌轻搭在莫然肩头,右手用力带动莫然慢慢地写出七个字,两个人都极为认真,虽然字写出来没有那么顺眼。
折腾好一会儿到了中午,实际上莫然已经醒着10几个小时了,但为了倒时差他还是不能睡。朗行清给他做了他最爱吃的牛肉汤面,大块的牛肉,细滑的面条,让他大快朵颐。吃了饭为了不让莫然犯困,他俩决定出门走走。莫然提议去旁边的梵高美术馆去逛逛。
朗行清说:“那你看了不是更困吗?”
“不会。”莫然简单回答。
“我怎么不知道你对艺术感兴趣了?”朗行清追问道。
“因为我觉得看画展的你特别性感。”
朗行清看出莫然目光中的炙热,无奈道能不每天就想着一件事儿吗?纵欲过度老得快,知道吗?”
“那不是很好,省得你老喊我小朋友。”莫然不满地说。
“你把欲还不是都纵在我身上了,我会年轻吗?”朗行清白了他一眼。
朗行清穿着白色高领毛衣外披稍厚的米色风衣,围着红色羊绒围巾,戴着黑色的针织圈帽,架着一副金丝大框眼镜单肩背了个白色的小双肩包,里面装着相机。莫然则是一身休闲装扮,黑色高领衫外面是羽绒夹克,一条长长的蓝色围巾将整个人包裹起来,也戴了个黑色毛线帽,背着一个nike的白色斜跨包。两个修长的璧人,即使走在荷兰这种满大街都是俊男美女的街上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两个人住在贝玛堤路,本来走路过去很近的,但本来就是消遣时间,他们选择坐船从运河中绕过去。
北海北,海牙海,天青色,雨婆娑。作为设计师朗行清对于荷兰有特殊的感情。他愿意沉溺在郁金香的花海,他愿意听吱吱呀呀的风车倾诉,他愿意看荷兰人从不撑伞在雨中漫步,他愿意在席凡宁根海滩边坐摩天轮,他愿意从一个博物馆逛到下一个博物馆好像徜徉在艺术殿堂,他愿意或跑步或骑车或顺流而下而从不觉得时间在催促。最最重要的,这是一个极度宽容的国家,在这里他可以肆无忌怛的拥有他的狗崽崽而被所有人祝福。
很快进入梵高美术馆,高大宽广的欧洲典型的拱型设计使人一进入其中就立刻感受到迈入了艺术殿堂。朗行清已经来这里走了无数次了,但总愿意停留在梵高绝笔之作《麦田上的鸦群》前驻足,这幅画给人莫名的压迫感,好似能体会到梵高在作画时的极度恐惧,天空中乌云卷动似要吞噬大地,麦田好似要被飓风连根拔起,而脚下的路延深至看不见的黑暗当中,好似尽头就是地狱之门。而莫然最不喜欢这幅画,因为他每次都能感受到朗行清在看这幅画的时候的紧张和不安。莫然侧身到朗行清身后,左手压在他的左肩,右手用力的握了握他的右手,朗行清感觉到莫然的安慰,立刻放松下来。
逛了两个小时天色有些暗了,朗行清想让莫然早些休息,于是他们走路回去了,他们两个都特别享受在国外不用活在别人眼前,不用每天戴着口罩的轻松时刻。
回到家里,两个人温馨地吃完饭,朗行清让莫然快去洗漱,莫然腻歪着想和朗行清一起沐浴。朗行清严厉地拒绝了他。理由是要赶快倒时差,一个人洗才快,两个人洗就不知道会不会洗到明年。
莫然悻悻地洗了澡出来,朗行清才进去。等朗行清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发现只留了一盏小夜灯,心想:“怎么睡得这么快。”
等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莫然睁开眼撒娇地看着他不说话。朗行清的温柔被击碎从布满全身从眼睛里淌出来。莫然坐起身,扯过朗行清的左手,缠上一条红绳上面挂着一个潘多拉荷兰风车的串饰。
朗行清一时感动地没说出话。莫然这种清冷的人,可能世界上他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他费尽心思的人了吧。
朗行清从床头摸出一个盒子递给莫然。莫然问是什么。朗行清努努嘴示意他自己打开。
莫然好奇的打开盒子,捧出一尊玫瑰花,轻巧娇嫩的玖瑰被罩在剔透的玻璃罩下。原来是roseonly的永生花,莫然一阵悸动,动情地说:“我的小王子,这是要驯养我吗?”
肖一赞深情地望着王甜,他黑亮的眼眸中跳动着炙热的花火,四片薄唇逐渐缩短距离
旖旎月光碎了一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