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莉，这整件事的责任完全在你身上吗？”

被点名的嘉莉还没吭声，两个被害人表示抗议，板上钉钉的事情还要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我在和我的孩子说话，嘉莉，我想听你说。”

暗示嘉莉抓紧机会自辩，嘉莉摇摇头什么话也没说。

“罗女士，我们学校一直是公平公正，我询问过在场的学生，的确是嘉莉犯错了。”

校长时间宝贵，不愿继续浪费下去。用鼻子应了一声，视线从嘉莉身上移转开。嘉莉沉默可以理解为不想把事情闹大，既然苦主乐于被泼脏水，她也不必强出头。

“我相信校长是这里最睿智的人，就这样处理吧。请问需要赔多少钱？”

受伤女孩的家长立即报出一个数字，拍片检查费和后期康复营养费的账单可以后期核对，多余的钱会退回到账户。该给的一分不能少，多余的人家表示不会贪。

“不用退那么麻烦，有多余的就作为营养费。”

要来对方的账户，爽快的打完钱，事情算是圆满解决。

嘉莉一出校长室直接在走廊内对道歉，许诺这笔赔偿款会记到账上，将来算上利息一并还。

“这些都是小事，我从来不在乎钱。我就是有一点好奇，你这只忍者神龟怎么会忍不住对她们动手？”

“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我不知道，或许我身体里的确有疯子的血统。你记得我和你提起过的那些梦境吗？”

“那些恶梦，我记得，不过是很久以前的事，你说过你已经不会再作恶梦。”

“万一，我是说万一，我变成…”

嘉莉犹豫几秒，以前只告诉过会持续做同一个的恶梦，但梦境的细节方面从不敢提起。

“万一我变成一个…”

“一个什么？”

“…疯子。”

怕你疯的不够快呢。摸摸嘉莉的脑袋悄咪咪的笑。

“疯了我也喜欢，别胡思乱想，我回家躺着去，你放学别忘记去买清单上的物品，记得找个人帮你。”

某人走了，不过半天的时间，嘉莉道歉赔钱的事情很快传遍。走到哪里都有人窃笑私语，这种难堪的滋味没尝试过的人根本无法体会到难受。

嘉莉再一次鸵鸟附体，假装自己是无知无觉的木偶人。

临到放学，嘉莉又开始烦恼哪里去拉壮丁，走到置物柜前却发现柜门虚掩，锁被撬开。嘉莉顿觉不妙，犹豫几秒还是拉开柜门，一股恶臭迎面袭来，小小的置物柜塞满各类的垃圾。

“fuk！”

嘉莉用力甩上柜门。

“是谁干的？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

情绪几度崩溃的嘉莉发疯的跑回家，刚进门头晕眼花直接倒在玄关处。闻讯赶来抱起已经昏迷的小姑娘，湿漉漉的额头温度并不高。

也不耽搁连忙将人送去医院，好在医生检查过宣布没有大碍，是情绪波动过大加上初潮激素不平衡引发的低烧。入院输液观察一夜，第二天退烧就可以回家修养。

嘉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身上软绵绵的没力气，喉咙渴的冒烟。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眼珠子左右转着，找到床头的水杯同时也看到在角落专心致志啃肉脯的。

嘉莉动动嘴唇发不出声音，手上没力气勾不到杯子，只有眼巴巴的等着那个吃货觉察。可恨醉心食物久久接受不到sos。

小可怜决定自救，费劲巴拉的抬起手腕努力往床头靠。装满生命之源的水杯蓦然飘起，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底部托着缓缓送到面前。

嘉莉吓的呼吸止住，就在这瞬间水杯倾斜九十度，满满一杯水尽数泼在脸上。水杯倒悬在鼻尖上方，嘉莉闭上眼又睁开，水杯仍在老位置。反复尝试几回，嘉莉确实一切不是梦境后惨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