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大学的办公室灯还长亮着,卢天恒托着腮坐在景博身旁盯着电脑时不时的打几个呵欠,呵欠是会传染的,景博也逐渐有了困意。
让卢天恒继续盯着屏幕,景博冲来两杯咖啡。屏幕中的小姑娘这时也冲了一杯咖啡,合着披萨一口口吃得欢。
“看到现在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最多贪吃了些。”
监视的唯一收获就是两人一起见证小芊惊人的胃容量,从下午三点到晚上九点这段时间,她总共叫了四次外卖,分别是炸鸡店,奶茶铺,茶餐厅和披萨店。谁家摊上这么一个能吃的丫头非得吃穷不可。
“好困。”又是一个呵欠打出,卢天恒揉去眼尾渗出的泪花。
“你困的话今天就到这里。”景博也想回家休息,家里人已经打过几次电话来催。
卢天恒点点头干完咖啡拿起手机和车钥匙踏上回程的道路,花了大半个小时回到家,卢天恒一开门闻到满屋子的食物味再见到堆在茶几上各色外卖盒子和没洗的碗盘隐隐有点想哭。
“小芊?”
卢天恒四下找了找没见到人,正诧异着发现主卧的门是虚掩的,他推门一看小芊正在他的房间里呼呼大睡。
“真是自找麻烦。”
卢天恒郁闷极了,返回客厅呆坐了一会儿,四下里狼藉的实在忍不过眼,他叹口气认命的收拾干净跟着洗个战斗澡进客卧休息。
奔波了一天,卢天恒沾床睡去。半夜身上发冷,半梦半醒之际身边多了一道热源,依着本能把热源拥进怀里。
“gordon…gordon…”耳畔有人试探性的轻唤。
卢天恒嗯了一声眼皮沉重无法睁开,觉察到有样柔软的物体撩拨唇齿,他索性张开嘴任其侵入,甜津津的香味灌入口中,心口处逐渐暖暖的扩散至四肢百骸。
“gordon!”
面前的桌子重重一拍,卢天恒受惊回过神来,他奇怪自己怎么又回到大学。
“你昨晚又喝酒喝到半夜三更?”景博神情明显不悦,同学多年从未见过他这般。
“gordon你还想不想破案了?”
“什么案子?”卢天恒不知为何脑袋慢了半拍,根本不知道景博在说什么。
“我在说黄鼎天的案子,小芊就是凶手,你准备什么时候抓她归案。”
卢天恒啊了一声脑袋混沌起来,“小芊是凶手?”
“是你自己说的,你不记得了?”
有吗?卢天恒想了想但大脑一片空白,他用力打了自己几下头却发现完全不疼,非但不疼一丁点儿感觉都没有。
“我是不是在做梦?”他问,景博的脸色更加难看。
“gordon我拜托你不要总是浑浑噩噩的,你仔细想想,小芊就是凶手,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不是么。”
“证据?不,没有证据…只是一段视频,无法证明,不能证明…”
继大脑昏沉之后四肢也变得无力,卢天恒的身子软下来几乎连椅子都坐不稳。
“视频?”景博眼中划过一丝精光,“你还记得视频的内容吗?gordon你好好想想。”
“…血,全是血,肥猪一直在叫,还有小基,视频小基发来的…”再也支撑不住身体重量的卢天恒摔下椅子。
砰的一声响,卢天恒在疼痛之下惊醒过来,四处一片漆黑,他按住作痛的后脑勺拉开床头灯。橘光亮起,卢天恒意外的看到小芊,此刻她坐在床上双手环胸低头思考着什么。
“小芊?大晚上你怎么不去睡觉?”
卢天恒奇怪小芊怎么跑来客房,先前梦中所见已忘的一干二净。
“小芊?”卢天恒揉着头,不动声色拉下枕头掩住四角裤和大光腿。
真是奇了怪了这孩子半夜跑来这里思考什么人生,难道是吃撑了,这个可能性很高,那么他是不是被她踹下床来的。卢天恒思来想去不得其解,反正明早调录像就清楚了。
“这个房间让给你,我去另外一个房间睡。”
用枕头勉强包住下身,卢天恒一溜烟跑回主卧飞快锁门。
翌日早晨,卢天恒做完早餐敲客房的门,意外的自门内走出一个呵欠连天的女人,这女人赤着腿上身仅穿着一件男士衬衫,转到客厅坐下她很随意的将双腿搁到茶几,跟着打开电视旁若无人的看起晨间新闻。
卢天恒愣了一下,非常肯定自己昨天并没有去兰桂坊猎艳,这女人是怎么溜进来的。
“小姐你是谁?这里是我家。”
女人斜来一眼,死鱼眼里满是不悦。卢天恒本来还想好好送走不请自来的闯入者,被这女人睨上一眼顿时火冒三丈。
“我说你…”
“gordon叔叔你一大早还没睡醒是不是?”
“你、你、你谁啊?”
卢天恒莫名心慌意乱,有个大胆的假设刚起头他立马叫停,眼前这货绝对是半夜非法闯入。
女人嗤的一笑,用懒散的语调说道:“gordon叔叔昨晚对人家又抱又亲的,早上起来就翻脸不认人的,我要告诉三姐你欺负我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