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隔壁房间，寒璃目光移开手机，抬头一句：“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没动静了？”

“这小子肾亏。”寒依在旁边幽幽说道。

寒璃眸光闪烁：“就他这肾，怕是难以发挥心动模式的最大作用。”

寒依点头：“得想办法帮他补补。”

“换肾？”

寒璃嘴角上扬，走到衣柜前开始换衣服。

皮衣，皮裤，黑丝，运动长靴。

寒依从床底拿出一个箱子，从中拿出各类零件迅速组装，转眼片刻，sr静音狙成型。

另一个房间，一直玩着网络游戏的莺莺也将目光从电脑屏幕移了开去，看向不远处正埋头看书的夜莺：“好像有动静。”

夜莺头都没抬：“不急，有寒璃寒依这两尊大神在，方天出不了事。”

莺莺眨了眨眼：“你好像，对寒璃寒依特别崇敬的样子？”

夜莺心里一顿，抬头看向莺莺：“她们两人我一个也打不过，身为手下败将不得对对手心存敬畏么？”

“是么？还敬畏？这叫敬畏？”

夜莺放下书，走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把枪，子弹上膛摇头一句：“懒得跟你贫，我出去溜一圈。”

床上，方天坐起身点了根烟。

一根烟燃尽，方天瞥了唐媛媛一眼，拿过手机点开微信。

“表哥你个坏人，真打算不理人家么？”这是表妹秦软软。

“方天，我这新开了家夜总会，有空来坐坐？”这是表嫂刘渝。

“弟弟，不会这么快就把姐姐我给忘了吧？”这是以前的老板娘。

“方天，我们见一面好吗？最后一面好不好？”还有张婉。

下面还有未读信息一大堆，各路神仙最近全都在找他。

本来方天不想搭理，大学毕业一穷二白尝尽社会冷暖，他对很多事情都看得很透。

可散财模式的出现，改变了他的想法。

人处的高度不同了，看事情的角度自然也就不同了。

人生来就是趋利避害的，本性而已，其实那些人又跟他方天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没有的。

他若也有一个家庭，也必然不会拿自己手上本就不多的钱去接济一个看不到什么希望的人。

社会是现实的，虽然残酷，但这就是生存法则。

他怨不得别人。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不是么？

罢了。

“睡了没。”方天给张婉回了一句。

“没有。”张婉秒回。

方天扫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十五分。

“这么晚还不睡？”

“睡不着，方天我们见一面好吗？”张婉再次秒回。

“现在？”

“嗯嗯，或者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我都可以的。”

张婉似乎很着急。

方天疑惑，难道是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