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巧兰一边走,一边向林沐沐介绍。
这间大房子是柳月和人合租的,两人共用堂屋,每人八元。
对方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还没结婚,在附近做工,早出晚归,一天也见不上个面。
倒是适合柳月坐月子,一个安静的环境对孕妇来说是很重要的。
卧室里温度不冷不热,不知坐月子会不会太凉,小小的玻璃窗上的冰霜化成水汽,渐渐凝结成水滴,慢慢滑落,玻璃窗上就像挂了水晶风铃,煞是好看。
门口左面有一盘一米五左右的土炕,链接土炕的有一个火灶,灶火上坐着一个小铁锅,火势大,锅里的水已经烧开,热烈的沸腾着。
“我提前就回来烧火了,这家一点也不冷,就是没有医院的暖气暖些,不知孩子会不会冷?”
小安瑶在林沐沐的怀里缩成一团,眉眼皱巴巴的,已经呼呼大睡,真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家伙。
“大婶,若是怕孩子凉,那就穿厚点,这火是一直不能熄灭了。”
林沐沐站在炕边,等刘巧兰铺好被子和褥子扶柳月上炕。
“再不行,就得找个火炉来,只不过这地小,也没处安放。”
靠东墙放了一张两人的竹藤椅和一张茶几。北墙放了一个掉了漆皮的旧衣柜。
二十平米左右的房子已经被占满了。
“妈,这马上就过年了,等开春就不冷了,太热了也不行,我听隔壁的婶子说,孩子带凉点好,这样不容易生病。”
“哎,只能这么办了,你也不和我回去。”
柳月黑亮的眸子暗了下去。
刘巧兰叹口气,等柳月睡下,这才接过孩子,把她放在柳月身旁,又在她的小被子上面搭了一块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