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秦传离开后,秦故之又恢懒洋洋的眯了眼,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治疗室里又恢复了安静,空气里飘着令人窒息的尴尬。
犹豫半晌,宁清还是上前几步,停在秦故之的面前,恢复了作为一个医生的基本素养,询问道,秦先生,你的失眠暴躁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回应她的是一室静默。
宁清没有气馁,依然耐着性子询问,病症发作的时候,是间接性的,还是持续性的?
是定向发作,还是因为某些事物或者情绪刺激才发作的?
宁清一连问了七八个问题,可是秦故之别说回答了,就连个眼风都懒得给她。
宁清也难得的气闷起来,作为医生,最怕的不是什么疑难杂症,最怕的是病人不配合。
如果病人不配合,哪怕你医生有十八般武艺,也是徒劳无功。
所以宁清再开口时,脆如莺啼的声音就带了几分无奈,秦先生,你这样不配合,作为医生,我是没办法为你进行针对性治疗的。
一旁的贺文实在看不下去不去了,忍不住插嘴道,二爷的失眠狂躁症是从那年回来
闭嘴。
秦故之猛然抬头,如寒冰一样冷厉的眸子射在贺文的身上。
贺文只觉得浑身连同血液都僵硬了,一阵齿寒,剩下的话就如同被棉花堵住了嗓子眼,半个音节都发不出来了。
他后怕的忙低垂了后,不敢看秦故之的表情。
他知道,刚刚他逾越了。
可宁清却像是找到了新的突破口一样,连忙把方向一对准贺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说,你来说。她循循善诱,我只有知道了病症,才能对症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