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要嫁给你,还真不是我说了算的。宁鸢儿坐在马上,想着刚才他们之间的对话,忽悠若有所感地说道。
只要你认定了,又有什么可怕的。赫连幽仿佛根本挤没有把这一切放在心上,在他看来,抗旨不尊不过是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一般。
你觉得皇上会收回这道旨意不?宁鸢儿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用独孤两个字来称呼,她还没他那个胆子敢当着众人的面直接称呼当今皇上的名号。
如果会,那他就不配当这个皇帝。赫连幽举目望着前方未知的路,淡然道。这么些年,他已经习惯了遵从,你怕是唯一一个会和他对着干的平头百姓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怕是还要进宫一次。
赫连幽声调平常地就像在说一件与他完全无关的事情一样。
皇宫。
宁鸢儿在心里说道。
熠曾经去过那儿,说那个东西应该是在宫里不见的,而她已经答应了必然要帮他把东西取回来。再加上,还有独孤一方那个人的存在,看来,她和这皇宫的梁子却是已经结定了。
我也觉得,我好像是必然要去一次皇宫了,你说那儿好玩不?宁鸢儿抬起头,而赫连幽却是只给了看了一个侧脸。
你说什么?宣和殿内,独孤一方显然不敢相信太监传回来的消息,圣旨还在手里,宁鸢儿没有接,她甚至直接就拒绝了?
回三殿下,宁鸢儿没有接下这赐婚的旨意,相反,还说太监稍微顿了顿,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
还说什么?独孤一方此时已经有些急眼了。
说她和殿下之间本就没有任何的感情,所谓的情投意合也不过是一句空话,这道旨意是玩玩不该的。对上了上座龙椅之上人锐利的眼光,他知道自己躲不过去,随即将方才宁鸢儿说的,转述了出来。
你不是说,你们之间是情投意合的吗?怎么人家说根本就么有感情呢?皇帝有些怒意,当初是这个最疼爱的儿子求着自己下了这么一道旨意,说是自己已经情根深种,非她不娶。
可现在的种种,却是让他身为天子的尊严受到了侮辱,这么多年来,有谁敢违抗自己的意愿。
攀龙附凤又是多少人想要的,可这个姑娘却是这么直接就拒绝了这一切,直接言明她什么都不需要,她的话甚至意味着她根本就不稀罕这个什么皇朝,天家的婚姻。
这岂非是将整个独孤一族的颜面扫地?
父皇息怒,我想这其中定然是有些误会,请容儿臣出宫一趟去问问清楚。此时的独孤一方忽然恢复了神智,他还是决定出去看看消息,问问宁鸢儿到底是怎么个想法。
这个时候你还要去干什么。猛然地敲击声提醒着众人他的震怒,人家根本看不上你,你这样子还有几分皇家人的尊严?
独孤一方顿了顿,半响后道,儿臣只是想要知道她到底为什么看不上我。
皇帝听着自己的儿子如是说,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罢了,你若真是着了魔怔,就去找她把话说清楚,大家断的个干净,不要再也任何的牵扯。
宁鸢儿和锦绣一路行着,锦绣,你说,他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方才有人送信到宁府,说是独孤公子相请。
独孤一方。
宁鸢儿一直在想着自己该用怎样的方式结束和他之间的种种,昨晚和宁老夫人谈过,很意外的,她竟然支持自己的决定。宁鸢儿现在还觉得有些诧异,在她的记忆之中,似乎宁老夫人从来没有如此过。
可是昨夜,她说,按照你心里的意愿去做吧,记住你只要尽力了,一切也就没有后悔了。
想了一夜,宁鸢儿终于明白,她其实是已经将整个宁家的生死交在了她的手上。上上下下几百号人,所有人都等着她的决断,而她也不得盲目决断了,因为她不是一个人,身后还有众多宁家的人在看着。
锦绣摇摇头,宁鸢儿不由得叹了口气,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这是宁鸢儿的信条,与其杞人忧天,不如一切随遇而安。
指定的茶楼,这里是那一日宁鸢儿和他初见的地方。宁鸢儿心下一冷,他把地址选在了这儿,莫非是说他心中依旧存着希望?
鸢儿,你来了。宁鸢儿望了眼周围,没有那些碍事的侍卫们在,只有他一个人。
三皇子相请,不知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