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人,这上面的内容是大家伙儿要看的,你不看就还给我,干嘛撕碎呢?”
秦青不想与他多说,同其他人一道往客房走去,路过大堂时,听到旁人的高谈阔论,内容亦是摘花人掳走小姐们如何如何。
正在这时,有人从外面冲了进来,当众大声道:“摘花人的镖书又来了!”
“真的?今天是哪家?”
“快说!”
那人喘了口气,满脸激动,“你们肯定想不到,今天的镖书,摘花人点了宁王殿下的小女儿!”
“……天呐!”
“你会不会看错了,摘花人怎么敢?”
“千真万确!”那人深吸一口气,“消息已经传开了,摘花人不光点了宁王殿下的小女儿,还说了子时三刻来接人!”
“狂妄!太狂妄了!”
“摘花小贼,竟然敢说时辰,等你爷爷我把你捉起来,非扒光了吊起来示众!”
“得了,就你那点功夫……”
“我怎么了,摘花小贼人人得而诛之……”
秦青目光暗沉,低声道:“子时三刻,十一点四十五……去打探一下宁王府的位置。”
石开成点头,转身离开了客栈。
宁王撑着额头,整个人疲惫不堪,连日来摘花人的所作所为,几乎颠覆了他在宁州数年好不容易经营出来的声望。
在抓不住摘花人,怕是会失了宁州的民心。
宁王眉头紧锁,听着厅中幕僚们吵吵嚷嚷,却拿不出个像样的办法来,越听,心头的怒火越旺。
“废物!”宁王抬手把茶盏甩到地上,瓷器炸裂,声彻厅堂。
幕僚们登时闭嘴,厅中安静下来,只听得见宁王的粗喘。
“本王养你们,你们没有一个能为本王分忧,都是一群废物!要你们何用?”
“那摘花人挑衅数日,本王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脸都丢尽了!看你们的主子丢脸,你们很光彩?”
幕僚们纷纷躬身行礼,“殿下息怒……”
“息怒息怒,本王倒是想,谁在挑动本王的怒气?摘花人都踩到本王头上来了,本王如何能息怒?”
“殿下……”
“没有对付摘花人的办法,就给我闭上嘴!本王一个字都不想听!”
幕僚闭紧了嘴,片刻后,又忐忑地开口道:“殿下,鄙人是有一方,但……”
宁王冷睨,“有话直说。”
“鄙人知一绝世高手,以那人的身手对付摘花人那是手到擒来,只是这高手么,脾气古怪,还不知如何才能劳动他出手……”
“废物!”宁王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你所说那高手是谁?身在何处?远水可解不了近渴。”
“回殿下,那人名叫贺巡,与江湖知名高手都有来往,鄙人得到消息,近日他正好来宁州访友,今日午后路过朱堤郡,若要招揽,趁此机会最佳。”
“你为何如此清楚?”宁王疑问。
幕僚苦笑道:“回殿下,贺巡所要访的朋友,正是我的妻弟。”
“你的妻弟?”宁王对手下的家世了如指掌,“清波门门主?”
“……正是,他昨日捎信儿过来,贺巡若来了,让我看顾一二。”幕僚咬牙,“鄙人把这消息报给殿下,实乃是舍义取忠,对不起鄙人那妻弟。”
宁王沉吟了片刻,笑道:“忠自要高于义,你做的很好。只是这贺巡,真如你所说的那般厉害?本王竟从未听说过此人。”
幕僚解释道:“殿下,贺巡此人一项名不见经传,也就近半年里露过些峥嵘,鄙人那妻弟也算是个心高气傲的高手,可他却对这贺巡服气的很,言谈之间只有崇敬,直说自己比不上贺巡一根指头。”
“哦?”宁王好奇,清波门是宁州境内的门派,宁王对清波门主有所了解,知道对方的功夫在江湖中算得上一流。竟能让一流好手叹服,这贺巡究竟有何厉害之处?
幕僚见宁王来了兴趣,暗暗松了一口气,把从妻弟那里听来的,贺巡的事迹详细告知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