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布包打开,里头是一个褐色锦盒,而盒子里,装着一个小巧的灯画,像是封钰做的那个的缩小版。以及一个绣花荷包,荷包还有股淡淡的药草香,里面似乎放了些草药。闻之,沁人心脾。
封钰看到这,一切都明白了:“原来那日,根本不是千凝要问他的喜好,而是陆陆。千凝要保守的秘密,就是陆陆的心意。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们说,陆陆怎么会对他有意?”
两人犹豫着没有开口。
“说啊!不说我就去问陆陆,问月太傅。”
“殿下不要!奴婢,奴婢说。”
随后,两人将那日灯画被毁,月青歌作画送陆颖菲的事说了出来。
“小姐仰慕月太傅,这才准备了这些礼物。六殿下,您大人有大量,别生我们小姐的气。”
“不过画了张画,怎么就喜欢上他了?不行,我要去问陆陆,当面问清楚!”
“殿下!”两奴婢连忙跪在封钰面前,“殿下您若当面质问我们小姐,定会令她难堪,以她的性子,往后如何自处?而且今日之事若传出去,我们小姐可就全毁了。殿下,您放过我们小姐吧,求求您了。”
封钰紧紧咬牙,最终将盒子重新盖上:“好,我不问,你们走吧。”
两人暗自松了口气,千恩万谢的带着那盒子匆匆离去。
“小钰,你没事吧?”
封钰摇头,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南宫锦连忙跟上。
守在外头的小梁子见封钰脸色不对,小声问南宫锦:“公子,殿下怎么了?”
南宫锦看了眼郑国公府,吩咐道:“你把礼物送去,就说殿下身子不适,今日不能到场了。”
“是。”
这边,月青歌收到礼物,得知封钰身体不舒服,便找了个由头闭门谢客,进宫看望封钰,不想被南宫锦挡在屋外。
“月太傅今日生辰,皇上特许告假两日,怎的过来了?”
“听闻殿下身子不适,所以过来看看。”月青歌看着南宫锦,眼眸微深。
当年封泽听闻倾雪葬身赤火、魂飞魄散,悲痛万分,以致身体日渐虚弱,几年后血亏而亡。玄黎没能留住他的魂魄,一直耿耿于怀。没想到,他竟然转世于此,还与倾雪再续兄弟缘。
“小钰已经歇下了,月太傅还是不要进去打扰。”
话音未落,里头“咚”的一声响。
月青歌不待南宫锦开口,直接推门而入。只见封钰坐在地上,手里拿了个酒壶,喝的醉醺醺的。
“怎么喝酒了?”
“还不是因为你。”
“什么?”
南宫锦欲言又止,上前扶起封钰:“小钰,别喝了。”
“表哥,我难受。”封钰抹了把眼泪,“我对陆陆这么好,为什么她不喜欢我?那个月青歌有什么好的?”
月青歌一愣,看向南宫锦:“怎么回事?”
“你……”封钰这才注意到月青歌,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姓月的,你还我陆陆,还我陆陆!”
“小钰,你别激动,先放手。”
“南宫公子,殿下醉酒,若传出去,怕不太好。你到外头守着,别让人靠近,我与殿下聊聊。”
“他现在醉成这样,哪儿会听你聊?你快走吧,我来照顾他。”
“不许走,你不许走!”封钰紧紧抓住月青歌的衣袖。
“南宫公子,此事与我有关,还是让我跟殿下聊聊吧。”
南宫锦无奈,只得出去守门。
月青歌再次施术将门封禁,随后扶着封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