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魂珠那么厉害，轻易就能摄取魂魄，那如果带到人间，岂不是会害死很多人？”

“妖界不能随意滋扰人间，否则神、仙两界不会坐视不管。所以，你不必担心。”

是吗？“听说前些时候，宫中有妖，也没见哪个神仙出现去捉妖啊。”

“人间若能自己解决，自然不用神仙插手。”

封钰挑了挑眉：这意思是，要闹大了才会引起上头注意？

“那次宫中请的是天音山的仙师，怎么没请我们灵仙门？他们更厉害吗？”

“他们开山立派更早，所以在仙门当中地位比我们高。”

“那谁更厉害？”

穆珩没有直面回答，只道：“当年老妖帝身灭之际，妖界似乎有异动，派了很多妖来人间，不知在找寻什么，被天音山和我们灵仙门察觉。最终，是我们长老将那些妖赶回了妖界。”

“哦。”这意思就是，灵仙门更厉害咯。“对了，他们在找什么？”

“好像是一只妖，具体不知。”

“在老妖帝身灭时逃出妖界，难不成，与妖界帝位有关？”

“不知。”

“现在找到了吗？”

“不知。”

“不会还躲藏在人间吧？”

“也许。”

封钰眼一瞥，望着玉扣：“大师兄怎么惜字如金了？”

对方隔了会，吐出两个字：“困了。”

封钰扶额一笑：“打扰大师兄了，赶紧睡吧。”

“嗯。”

随之是长久的沉默。封钰仔细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

突然，那边又传来一句：“我不会说梦话，不用贴着玉扣听。”

封钰顿时囧了，结结巴巴道：“大师兄，你、你还看着我呢？”

“没关。”

“那不公平，你可以一直看到我，我却看不到你。”

“好好练功。”

“……好的。”

“关了。”

“嗯。”

……

翌日，封钰迷迷糊糊睡着，突然听到脚步声，睁眼一看，正见左陆站在他跟前，满脸怒气。

“什么时辰了，还睡。”

“师父。”封钰忙起身，不小心打翻桌上的砚台，边上那本门规，就此被泼了一大片墨。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说罢，拂袖而去。

“师父……”封钰弱弱的喊道，一副做错事的可怜样。

不多时，徐源来送饭，结果只有一小碗粥。

“就这么点？”

“师父吩咐的。”

封钰苦着一张脸：“好吧。”

待徐源走后，封钰望着那碗小白粥，叹了口气。

这师父也太小气了。提到师父，封钰不由得想到月青歌。当初月青歌是他师父的时候，不知道对他多好。他从来没想过世界上竟有这么温柔的人。不管他做错什么，都会包容他，原谅他。不论前世今生，都这么宠着他。只可惜，自己辜负了他。

当初怎么会下的了手？封钰一想到那天的事，又开始后悔纠结。

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会不会想起他，唉，就算想起来，估计也只有恨吧。或者干脆抹了关于他的记忆，彻底忘了他。

封钰深吸口气，眼光逐渐湿润。

这时有脚步声传来：“哭了？”

封钰连忙抹了把脸：“没有。”

穆珩将手里的食盒放到封钰跟前：“吃吧。”

“大师兄，你又给我送饭。”

“你早上吃那么点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