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封钰大惊失色，眼见无尘如断线的风筝般跌落，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

“你怎么不出招？”

无尘俯身吐出一大口鲜血：“我一个凡人，面对你的攻击，怎么来得及出招？就算来得及，也挡不住你的灵力。”

“夜溟寒，你不要再给我装！”月青歌一把揪起无尘的衣领。突然，身形一顿。

“经脉尽断？这、这怎么可能？”

“无尘！”封钰匆匆跑来，一把推开月青歌，“无尘，你怎么样？”

“钰儿……”

“怎么这么多血？”封钰不禁慌了神，“你先别说话，我去给你找大夫。”

“没用的，经脉尽断，元神也、也被他打散了，没用了。”

“什么？”封钰紧紧抱着无尘，眼泪止不住的落，随即抬眸看向月青歌，“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下这么狠的手？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月青歌望着封钰那满是怨恨的眼神，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倾雪，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他招架不住。我以为他是……”

“是什么？你以为，什么都是你以为？你有没有考虑过别人？”

“你说什么？”

“你让我跟你走，有没有考虑过我的难处？有没有考虑过，我走之后，我母后该怎么办？”

“我……”

封钰看着月青歌，一字一句道：“月青歌，我对你很失望。”

月青歌本就苍白的脸色，听到这话，又白了几分。

这时，无尘接连吐了几口血，眼神逐渐涣散。

“无尘……”

无尘笑了笑，轻轻握住封钰的手，随后，没了气息。

“无尘！”封钰悲痛万分，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与无尘相处的点点滴滴，心底积压的情感彻底爆发。

“他竟然不是夜溟寒的分身？怎么会……”原本笃定的事，却并非如此，月青歌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他死了，这下你开心了？”封钰抚着无尘那苍白的脸，心下逐渐升起一丝恨意。

“倾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他是魔君……”

“够了！事到如今，你还为自己狡辩。”封钰死死盯着月青歌，一双眼通红如血，“你杀了他，我要你偿命！”

月青歌看着如此模样的封钰，心中悲苦万分：你竟如此恨我？

封钰起身，头上的玉簪瞬间幻化成剑。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剑身已刺入月青歌心口。

冰冷麻木的感觉带着剧烈的疼痛袭遍全身。月青歌定定的看着封钰，眸光下，掩不住的痛苦和惊愕。

“倾雪，你为了别的男人，杀我？”

封钰冷着脸，一字一顿道：“他不是别人，是我所爱。”

“所爱？那我呢？”

“你不过是青月的替身。”

月青歌苦笑：“替身？你可知青月也是我幻化的。”

“那又如何？由始至终，我喜欢的，都不是月青歌。”

“呵呵，好，很好。”月青歌笑着，眼神中满是悲凉，“从未喜欢，难怪我动情时，心口依然会痛。倾雪，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封钰不答，手中的剑再次幻化成玉簪，带着月青歌的血，落入他掌心。

众人望着这一变故，惊呆了。

“月哥哥！”程潇潇哭道，“殿下，你怎么可以杀月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