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究是会有寂静后的一刻。
完事后,云忆望着身侧昏迷睡着的云清衡,一下一下的抚摸着云清衡的脸,痴迷的望了很久很久,他忽的喊出声:“艾希理……”
天快亮时,云忆开始收拾。
他将云清衡身上的痕迹清理得干干净净,但那些红痕却不是仅靠擦拭能够抹去的。
他又起身,去到药房,摸索着找来了一些药材。
颜以方虽说对药并不怎么了解,但是有几味药材颜以方还是知道的,都是些邪之又邪的,很伤身的药材。
颜以方见云忆将那几味药材磨成粉,用水冲开,而后,一股脑的全给灌到了因为醉酒而还在昏迷中的云清衡的嘴里。
一碗药下去后没多久,云清衡开始浑身发红发烫,整个人开始难耐的哼哼,浑身上下出了很多的虚汗,迷迷糊糊的醒不过来,云忆就陪在他身边,为他擦汗换衣。
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染了严重的风寒一般,好几次温度烫得几乎就要死过去了一般,但颜以方知道,这失常是因为云忆给他灌的那碗“药”,或者说,毒。
云清衡这场“病”持续了小半个月,半个月后,他身上的那些痕迹彻底消掉了,他的病才见好。
从头至尾,从一开始的“失控”,到事后的清理痕迹,给云清衡下药,云忆都表现得冷静得可怕。
待到烧得死去活来的云清衡终于“病好”后,对于那晚的事他果然已经什么都记不清了,也不再有任何证据能够让他回忆起来了。
云忆拉着云清衡问道:“你那徒儿,可曾有改信魔界的诸神?”云忆问。
“舅舅!你怎么又提他了?”刚从病中复原的云清衡身体还很虚弱,听到这个问题就有些不耐烦。
云忆道:“这是最后一个问题,安安,你回答过后我就再不会问了。”
听说是最后一个问题,云清衡这才稍稍冷静的回忆了一下,他说:“我不知道,他没提过。”
“那就应该是没有了,若是改了信仰,应当会比从前更加狂热,不可能提都不提的。”听说这个消息,云忆表现得像是松了一口气。
“舅舅,你问这个做什么?”
云忆摇摇头,但笑不语。
云忆所用的战术是出奇制胜。
但奇招总不能一直用,用得多了,就不奏效了。
人间的力量相较魔界毕竟要弱上不少,就算能够偶然夺得几次出其不意的胜利,但大局上还是很难现出一副能够击败魔界的架势。
尤其是在魔界慢慢开始调整战术之后。
一场败仗之后,魔界放缓了攻势,开始进行内部调整。
云忆并没有因为一场胜仗便得意忘形,他很快就定好了新的战术。
“有件事,我想跟大伙儿说。”现在的云忆已经同魔兵和修士们都已经打成一片了,一听他说有事,各个都要站出来跟他一起上战场。
云忆说:“对不起各位,这次我们不去战场,但要做的事其危险程度不亚于战场,因为事件的特殊性,我不能带上很多人跟我一道去,只能挑几个最不怕死,因为咱们很有可能去了就回不来了。”
那可能是云忆第一次亲身加入战局,一直以来忙得团团转的都只有车迟一个人而已,但最后讨得好名声的是云忆,好像做了最多贡献的也是他一样。
战士们说:“魔族战士无一人怕死!”
云忆说:“大家别这样说,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够活得长长久久。”
“大人,有您这话就够了,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我们一定万死不辞。”
云忆叹了口气,他道:“按照魔界这个势头,攻破人间的防御是迟早的事,我们也许能够拦得住一时,但很难拦得了一世,要想一劳永逸,可能只有一个办法。”
虽说前面是在说着丧气话,但是后面一听说有一劳永逸的方法,大家反而却被鼓舞到了,忙问:“什么办法?”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听说话鼠族命定之子的预言?”云忆说。
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云忆为什么要提这个:“那不是鼠族的一厢情愿吗?”
云忆摇摇头:“那么大个种族,不会为了一个虚假的预言苦苦追寻数百年的。”
“这……”
“几百年前,鼠族的先知曾经预言,鼠族将来会诞生一个二阶魔种,这个命定之子将会身负重任,改变魔界的未来,为了这个预言,几百年来鼠族肆意的繁衍,扩大群体,就是为了生出一个二阶魔种的天命之子来——”
“可不是一直没生出来吗?”有魔兵问。
云忆摇摇头:“非也,早在四十年前,我就已经见过那位鼠族的二阶魔种了。”
座下一片哗然。
“那这么多年了,怎么没见那人现世来担起魔界的未来?”
“难道预言失效了?”
“不可能,先知是诸神的代言人,他不可能说假话的!”
魔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云忆拍了拍手,阻止了大家继续的揣测,他说:“事出有因,尽管这位二阶魔种是已经出生了,但是他本人却似乎并没有担起魔界未来的意愿,我想,他只是缺点东西来激发他的斗志,各位,我想要带一些人回一趟魔界,将这位二阶魔种抓回来,让他成为我们的助力,不知各位可否愿意相助?”
“可是,将他抓回来了有什么用?他不是站在魔界那边的吗?”
“哎——”云忆一顿,拉起众人的好奇心后,又一句话燃起了众人心中的火焰,“预言只说他会身负魔界的未来,可没说,是怎样的未来啊?万一,他其实是一个可以毁灭魔界的祸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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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对某些读者来说可能有剧毒,没有承受能力的慎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