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安原是由于自己的好意差点被误解,着急解释。
此时却看见亭甫气结着想了半天,才想起她的错处,这个样子真是又好可怜又好笑啊。
“那你说我的脱力草炼化的怎么样?你刚刚才喝下去的!”一安虽理亏,但用气势上压制着。
“……”
一安看见亭甫被自己怼的脸越来越红,反倒像是自己受到多大的委屈。便立马见好就收,想去扯着亭甫的袖子,“小亭亭,我下次不会了,好不——哎呀!”
一安刚碰上亭甫的袖子,就被他一把甩到床上,幸好有床褥在并没有摔疼。
亭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确实吓到一安了,她赶紧爬起来。抬起头观察着站在床前半侧着脸的亭甫,许是又着急又恼羞般,耳边尖尖的红晕一直未消下来。
一安小心翼翼的往床边挪动,“师尊,您是不是生我气了?都是一安的错,我知道错——嗯?”
此时一安趴在床沿上,脑袋却怎么也伸不出去,往床边伸手似乎能触碰到什么屏障。
“一安,不要闹了,说好今日要考你结咒之术的。等你能凭借自己的本事从床上下来,就是对我的犒劳了。”亭甫说着便开门,往外走去。
一安闻言,顿时傻眼了。
就,就在这?在师尊的床上?
这是她在温泉里设想的几种考题里,都不会有的状况。
“什么嘛!师尊,哎,哎您别,别走啊”
“我要是今晚破解不了,您老人家睡哪啊,师尊,师尊我错了!”
一安扭着头往门口叫这,着急地脸已经被床沿的咒印结界挤变了形,见亭甫已经走出院外,瘫坐在床上,撕心裂肺地对着屋顶喊着:
“我还没有吃晚饭呢!”
“……”这不是变相囚禁吗?
一安本想着用一些常用的解咒术试试,发现并没有什么任何用处。
此时她便明白要单凭自己的能力从这床上下去,肯定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事情。于是索性翻身躺在了穿上。
一安拉了床边叠放整齐的被褥,闭上了眼睛,整理着思绪。
从三年前踏进这玉樽仙境的那一刻起,她本就明白这所谓的玉簟楼楼主就不是什么美差。
亭甫出门处理楼内事务的这两个月,却一直都没什么消息,一安就明白玉簟楼应该是被一些难缠的家伙盯上了。
近两周她就发现留在在灵识通道内的符文,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本就担心他会有什么大麻烦。
于是一安借着刚刚在她面前撒娇的机会,趁机拉着他的手臂,探了一下亭甫的脉象,看来此次任务他并没有受伤,应该也什么大碍了。
幸好,他安全地回来了,即便刚回来时面露疲惫,现在看来似乎是毫发无损。
这老小子,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实力却深不可测,并不像是一个仅仅修炼百年的小神官。
似乎这单纯无害的脸背后,还有一些无法诉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