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我疯狂的挣扎,用尽可以用的招数,用脚踢他,用受伤的手臂锤他,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心里只有一个目的,让他放开我。
他不容抗拒的扼住我的手臂,将我挟在他臂弯之下,我挣扎着,放声大哭,张嘴狠狠咬在他的胳膊。
他单薄的风衣之下,只有一件薄薄的衬衫,我绝望而狰狞,衔住他那一块肉,像咬住猎人的咽喉。
他双手擎制住我,抵死抓住不肯放手,渐渐的唇间有了浓重的铁锈味。
那气味刺痛了我的舌尖,我猛的松开口,在他怀里呜咽,那声响暗哑低沉,自喉头发出,似是绝望的小兽。
米色的风衣上有一个深色的齿印儿,他笔直的戳着,一动不动,但是也不肯松开我。
我突然就特别倦,缓缓的滑坐在路沿上,脸上的神情终于平静下来,但是却不自觉的流下一行泪。
顾聿深这又是何必呢?
他看我平静下来了,也不顾形象的在我身旁坐着。
疼吗?我看着对面一家烧烤店黄色闪烁的灯带问他。
疼,但是不及你疼。他缓缓伸出手拭去我下巴上转凉的泪珠。
苏浅浅,你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商量,你跟小琼的事这次就扯平了。
我看着裤腿上一块血渍,那不知道是我的还是沾染的唐洁琼的,反正现在刺伤唐洁琼的帽子已经严严实实的扣在我头上了。
就算我说是她自己划的自己,有谁会信?
她上午刚刺伤了我,下午来找我,我气不过给自己报仇顺理成章。
我不得不佩服唐洁琼,那么短的时间,那么狠的事,她不但想到了退路,还绝地反击,我现在简直百口莫辩,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
可能顾聿深说那些话也是另一种保护我的方法,不知为何,我总是下意识的帮他找借口,在我心里他总是很温暖的一个人,虽然看起来很冷。
顾聿深,你觉得如果是我刺伤了唐洁琼,她会就此善罢甘休吗?就算她不追究,那么明显的一道伤痕,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起来的,她家里人看到了又会怎么想?会什么都不做吗?其实现在你和我离婚,远离我这个是非之人才是最明智的。
你以前教育我的时候不是说过利益至上吗?最近怎么竟干赔本的买卖?
难道你不知道做生意前期都是要投资的,不下本怎么能有收获?哭够了就跟我去医院吧?你的伤不能耽误。
唐洁琼呢?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把她放在医院就回来了,你是我老婆,我当然得先紧着你的伤了。
我忍不住想笑,他到现在还在戏里,我已经分不清戏里还是戏外了,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现在又没有观众,他演那么像给谁看呢,有时候我真弄不懂顾聿深降尊纡贵的和我在一起图一个什么,真是太委屈他了。
而我也觉得委屈,两个那么委屈的人被捆在一起,注定是要痛的。
眼前的视线摇晃失去焦距,我一头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