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服侍太后睡下之后,姜明月退了出来。
在外候着的幼竹跟了过来,离太后寝宫走出好一段距离,幼竹才道:郡主,聂三公子走之前托奴婢问,后日庙会之事。
姜明月正想拒绝,眼中闪过对方那双满含希冀又小心翼翼的凤眸。
脑子一打岔,鬼使神差地,她道:应了吧。
是。
话一出口,姜明月有些懊悔,刚想和幼竹说还是回绝,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为何说不出口。
她不由暗想,姜明月啊姜明月,上一世之苦,你还未受够吗?怎地这般不长记性。
上一世怪她太过愚钝,觉得自己一无权二无势,空有一个郡主的头衔,太后再怎么宠爱自己到底只是太后,无权决定皇位,自己对宇文清来说根本无利可图,是以毫不怀疑对方口中所说的爱慕。
那么而今的聂锦呢?他又是图什么?
聂锦不缺钱也不缺势,聂氏一家在朝中势力根深蒂固,她的姨母又贵为皇后,若说贪恋她的相貌,京城大把的女子比她好看。
况且若真只论样貌,恐怕京城里没有哪一家小姐公子比得过他聂三公子自己。
思来想去,姜明月也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可图的,只得做罢。
罢了,后日同他见面,一并说清楚,也省去日后纠缠。
她同他,不会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