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回山洞,长思已经睡着了,药确是好药,此时再看她,虽然伤口还在,但是已经消肿了。
她手里抓着一根芦苇,整个人蜷缩着,景寒宵看着竟不知所措,又心疼,又觉得可爱。
他在洞里点了把篝火,心里起了些疑窦。为何君钰会这样针对长思,又为何他们两人像是故知一般,他用她的名字做灵锁的密码,她又知道他不会在药上下毒手。
长思翻了个身,疼得皱起眉。
景寒宵立刻断了思绪上前探看,却没料到被她一把抱住,喃喃哭泣道:“我害怕。”
能说话了。
他半身被她抱着,不敢乱动吵醒她,只得轻声道:“没事了,我在的。”
“好多蝎子……”她像梦中呓语,手摸到景寒宵的长发,便握紧了不肯放。
景寒宵坐在这石头床沿,被她抱着,不知所措。
这是与绾音相处完全不同的状态,他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愧疚还是别的什么,就这么纵容她抱着,甚至在她手快松下来时依旧没有选择把她拉开。
就像魔怔了一般,他静静看着长思,觉得在微暗的火光照耀下,她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他觉得自己再这么下去简直要走火入魔心起邪念。
正是纠结时,长思突然惊醒,她睁眼吁出一口长气,见眼前是景寒宵,才虚虚道:“吓死我了,还好是梦。”
醒过来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像一只树袋熊一样圈在景寒宵的腰上,连忙缩开手,讪讪道:“不好意思啊,刚做噩梦了。”
景寒宵也松了口气,觉得她的醒来救了方才迷失的自己。他拿手探长思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长思坐起来:“能说话了。”
景寒宵点点头。
长思继续道:“你没什么想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