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穿绣着白鹤的长衣,眉间一点红朱砂,青丝如瀑,端得满满一副清风道骨模样。
“阁下何事?”
景寒宵抬手作揖,恭敬道:“想必阁下是扶华医者,可否解囊赐些醒酒的东西。我有个同伴喝醉了。”
那男子轻轻一笑:“有是有,但我扶华也不都是悬壶济世的活菩萨,我并不白送人东西。”
景寒宵问:“应当的,阁下要多少?”
他手从袖子里伸出来,手指挽成一枝花:“五十两。”
这谁能想到要个醒酒药还能被人宰呢,景寒宵气不打一处来,勉强压制道:“住这一间房才二十两,阁下醒酒药要五十两,这是什么道理?”
“你大可以出去到药铺买,或者去问问小二这里做不做醒酒汤。”他满不在乎,见景寒宵犹豫,就要关门往里走。
景寒宵最恨人威胁,但是此时夜深,药铺必然关门,此店也未必就做醒酒汤,若是这时离开,长思那个祸害该怎么办?
简直是个烦人精。
他认为不能吃这个哑巴亏,抬手敲了敲门边:“且慢,我此刻没有现银,明日你去问旁边这房间的姑娘要钱就行。”
那男子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脱离了方才仙风道骨的架子,啧啧感叹:“兄台吃得一手好软饭。”
景寒宵:“……”
正在商议间,房内另一个男子走出来,睡眼惺忪地问:“寻师,你干什么呢?”
景寒宵靠在门边:“两个人住一间房?难怪逢人就宰,是不是拮据啊。”
那寻师进去翻药,也不理他,倒是此时走出来的男子,虽然没有方才那人的风姿,但是朴实亲和,也算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