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饿久了，还是景寒宵有些手法，长思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烤蘑菇。她连吃下六个，肚子已经默默鼓成一个球。瑶瑟不喜欢吃蘑菇，自己在山洞外弄了些果子吃。

长思见瑶瑟不吃，自己又取下一个，佯装无所谓的样子，对景寒宵客气道：“你也吃啊，怎么才吃两三个？”

景寒宵咂舌：“沈长思，你是我见过最能吃的女人。”

长思：“……？”

“你知道绾音能吃多少吗？”

长思满嘴油光：“多少？”

“一个。”

“一个？”长思窒息了，不解了，觉得没面儿了。

她林绾音果然是仙女，不用吃饭，一个？一个！

长思默默瞥了一眼自己已经有些高起来的肚皮，打消了再吃一个的念头，碎碎道：“习武之人能吃怎么了，我今天不是走路走多了嘛，何况平日我饭量并不大的。”

他挑了挑眉，难得笑起来：“饭量不大？是了，饭量是不大，倒是酒量大。”

长思：“……”

她自然想起那日景寒宵的辞呈，自己大醉钟离宫的谣言，觉得自己尬到头皮发麻。冤孽啊，景寒宵想必是沈长思上辈子的冤家。

她用脚划了划地面的碎石头，左眼瞥见景寒宵笑得越发厉害。

“有什么好笑的？”她瞪他一眼。

景寒宵笑起来其实非常好看，比长思初见他那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好看多了。他本来就生得眉目俊朗，身姿挺拔，其实看着是非常赏心悦目的。

所以人应当开心些，笑一笑，会变好看。

长思看着景寒宵，两人对视一会儿，突然都觉得有些奇怪，于是长思撤开目光，同手同脚地走到烟云面前：“你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