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是我们烧的?”景寒宵道。
那人盯着墙:“我倒是希望如此。”
“那很抱歉,我们作为客人,还是知道不能乱碰主人家东西这点礼数的。你说的那副画,是被老奶奶烧了的。”长思道。
那人听了长思这话,眸光都变的有些空洞,他僵硬地作揖道:“我本该知道的,对不起二位,那就此别过。”
“怎么半夜来一次,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又要走,你不让咱们休息,总该说点故事打发了这寂寂长夜。”景寒宵又点起一盏灯,长思看见那男子衣角绣着一支杏花,但并不风雅,反倒是显得素淡。
他面色极冷:“在这镜忘尘,又有什么故事好说呢。我只奉劝你们二人一句,莫要轻易去那忘尘湖。还有,人心易变,莫要奢求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否则,伤人伤己。”
“说话总要说清楚,在这里打诳语说大话,有什么意思?”景寒宵双手施法,给屋子下了个结界锁,像个刁难人的阔少爷。
那男子见此,皱起眉道:“我好言相劝,你们二人不听便罢了,想困住我可没那么容易。”
说完,就化作一只鸿雁,挑着结界最薄弱的一处猛撞出去,又长啼着离开了。
长思压着眼皮,笑话道:“景大公子,你这结界够破的。”
景寒宵道:“你没发现吗?”
“发现什么?”
“这妖精对这里的一切陈设了如指掌,连一幅画的烧毁都能感知,方才撞的地方也正好是结界最难覆盖的地方。可是我们刚来时就问过那个奶奶,她说这里一直以来只有她一人居住。”
长思点头,心道确实奇怪,从进屋开始,她就一直觉得这明明是一套可供两三人居住的屋宇,而方才被拿出去烧毁的画,也明显和曾经住在这间屋子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为什么老奶奶却说她一辈子孤身一人,没有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