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愣了愣,继而眼里的光重新亮起来,有一瞬间,他像是根本没有被两种毒药侵蚀:“长思,那太危险了。”
长思挑了挑眉:“?”
外面恰到好处地天色渐暗,月色皎洁,在窗前下了一片银色光华,长思双目流光溢彩,深邃而仿佛多情。
景寒宵声音有点哑:“算了,你别动,我来。”
月光在攀爬,盈盈一点湿流光。
长思动弹不得,脑袋里乱糟糟的,她看见景寒长长的睫毛压在眼睑上,月光把他整个人照得很温柔,没有一点点的侵略性。
他眉间微蹙,他在隐忍,好像是在祭拜自己心里云端的神,不肯有一点促狭和不尊。
这是他心尖上的,他恨不得永远藏起来的沈长思。
良久,他放开长思道:“长思,我现在真的是冰火两重天,心里欢喜,身上煎熬。”
长思想了想:“我再待在这里,你会更难受吧。或者……”
“我可以,你别走。”他把长思扣在怀里,显示出他平日的一点嚣张霸道,“让我抱你一会儿,我宁可煎熬。”
长思心里打着鼓,可无奈身体根本动弹不得。她感受到景寒宵的呼吸,吹在自己耳尖又暖又痒:“那你就这么抱着,两天没睡了,要不咱们就这样睡个觉?”
景寒宵道:“也好。”
他把长思搂紧一些,累到极致,便也没有再多非分之想,他不确定自己是睡过去的还是晕过去的。
大概是做了个梦,梦里是长思穿着火红的嫁衣,跟他说:“我等你很久了。”
她那天太美了,景寒宵觉得她就不该总穿那些浅淡颜色的衣服,太过素净根本彰显不出那种惊天动地的美。
他的沈长思,是全天下最美最灵动的女子,他像怀里抱着这辈子没见过的稀罕珍宝,不肯松了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