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寒宵此时药效已经全部涌上来,又是头晕又是欲求,还得分着心思压制住一切症状,让自己表面看起来无碍。可长思偏迟迟不走,甚至又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担忧道:“不行啊,你怎么越来越烫?”
温良的手触及他滚烫的额头,他低哑地叹了一声:“长思……”
长思感到一点异样,双眼里有些许困惑与迷离,像是隔山云雾,令人心生绮念。景寒宵终于忍无可忍,搂住她的腰贴了上去。
简单而猝不及防的一个吻。
长思对于亲吻这件事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她以前设计害盛宣怀,就用的这一招,只是那时候生死一线,紧张得仿佛自己在啃一块木头,又苦又涩。
她一直觉得自己于这方面有经验,但是没爱好。轻微的触碰而已,平平淡淡,毫无波澜。但是时至今日,她才知道自己果然还是年轻,亦或是,曾经没有遇见对的人。
景寒宵亲上来的时候她脑子里像崩坏了一片山川湖海,明明被吓了一跳,可是手脚却像上了枷锁,根本无法动弹。
她看见他微阖的长睫,鼻梁抵住自己的脸颊,短暂的温软使她迷乱,一瞬间心就疯狂跳起来。
“你……干什么?”长思愣愣道。
“我……对不起,”景寒宵呆坐着,似乎对于自己的行为也匪夷所思,他看了看长思,然后道,“水里被下了催情药,你快走。”
原来是这样,长思不知道那一瞬间是明了一切后的轻松还是淡淡的失落。说来也是,若不是那药,景寒宵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做此行为。
长思咳嗽一声,佯装方才什么也没发生,非常大度道:“你别太紧张,我不介意。”
说完便帮他拉了拉被角,准备走,可正是这时,景寒宵衣服里的一根玉钗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