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的过往被她云淡风轻地说出来,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偏偏越是这样,越是让靳沐尘的心,像被最毒辣的大黄蜂扎到一样。愤怒、炙热、心疼,从心脏蔓延到肺腑,再到四肢百骸,恨不得将一切伤害过顾清源的人统统撕碎。
靳沐尘望向顾清源搭在胸口上的手,手腕上戴着他在拍卖会送,原属于一位女伯爵的珍珠手环。
靳沐尘还记得,当时,他对顾清源说:我希望顾小姐和这位女伯爵一样,这一生,千磨万击,独有天地,幸福无虞。
ashash去他的千磨万击,独有天地。
他为什么要答应顾清源,让她自己的仇自己报。要是他早就出手,顾清源也就不用遭遇疗养院这一次罪。
靳沐尘露出疼痛而后悔的神色,伸手想去触摸顾清源,但此刻,她就像是最脆弱的瓷娃娃,靳沐尘生怕伸手一碰,就会将她碰碎,默然地将手收了回去。
顾清源将一切看在眼里。
靳少,你不要觉得疗养院是我遭罪了。顾舟没有死,虽然我没有看清,那个人到底是不是顾舟,但是,我总,当时和我一起呆在手术室的人,就是顾舟。
ashash如果真的是顾舟,那么,一切就都很值得。
一起呆在手术室?
说到这里,靳沐尘终于明白了:安排别人用顾舟的身份证绑走你的人是顾友庭,顾舟生病了,他拿顾舟威胁你?
顾清源伸手,轻轻握住了靳沐尘的手,道:靳少总是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