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靳沐尘身边多年,分得出靳沐尘什么时候是可以摆出来的脸色,什么时候是触犯了逆鳞。
前者,只是因为靳沐尘懒得分神应酬别人;后者,却意味着靳沐尘真正动怒。
靳沐尘弯了腰,默然将笔捡了回来,过了片刻,问:谁干的?
江彦战战兢兢:不知道。
靳沐尘牙关紧要,握着笔杆的手极其用力,显示出极大的克制。
就在江彦和史都华以为,靳沐尘就要将笔杆握碎的时候,咚的一声,靳沐尘握拳的拳轮猛然撞击桌面,力道之大,使拳心内的签字笔笔头一下子扎进了木质桌面。
靳沐尘闭眼,极力控制胸腔冲汹涌的情绪,道:我不是说过,看紧金取贵?
对不起。江彦深深地低下了头。
靳沐尘平复情绪,过了好一会儿,吩咐道:彻查这几天看守所里的每一个人ashash不仅仅是里面的工作人员,还有一切探视,乃至送货,甚至是途经看守所的所有人。
话毕,目光停留在签字笔上,也不去看江彦。
江彦只得望向史都华,后者向他点了点头。
江彦站起来,目光低落,无言地离开了蓝河资本。
夕阳渐渐落下,将锦城的高楼大厦拉出无限影子。
顾清源的手机忽然叮铃铃地响起,她看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接通了电话,语气意外:史都华?
是的,顾小姐。电话那头的史都华,语气比平日和她说话时更低沉,你能不能过蓝河资本一趟?
怎么了吗?顾清源疑惑。
靳少在蓝河一整天了,不吃不喝,和他说话也没有反应,一动不动。
我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