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靳沐尘心中一动。

又是他们。

是他们，而不是他。看守所里金取贵的用词，也是他们。蒋老知道他们是谁？靳沐尘问道。

蒋明秋摇了摇头：不知。

蒋明秋没有理由骗他，靳沐尘并不纠结：我要是能撬开金取贵的嘴巴，蒋老的月升会不会趁乱，让宝杉后院起火？

蒋明秋注视靳沐尘，片刻，道：原来，你回来是为了那个男娃娃。

靳沐尘避重就轻：他只是长相不想蒋老年轻时老成。

这话弯弯绕绕得，蒋明秋差点没听懂。

蒋明秋并不动怒，撸了一下不存在的胡子，说：说到底，宝杉资本其实什么都不是，甚至还不是你个人所有，都是打工人，不如到我月升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快乐吗？

顾清源无言，他是来投石问路，不是来投诚的。

须臾，顾清源说道：我听说鹭姨很快就要转移阵地了，这一走，说不定我也联系不上她了。

蒋明秋收拾作品的动作一顿，抓起一张宣纸，走到了助教桌子前，拉过另一张椅子坐下。

大丈夫能屈能伸。

蒋明秋笑道：年轻人需修身养性，有话好好说。

那我就当蒋叔答应了。

水已烧开，顾清源开始泡茶，君山银针在玻璃壶里旋转着，不停地冒泡泡。

蒋老注资顾氏了？顾清源问道。

你宝杉不是常设交易员，盯着月升的动向？总算有用了一次。

蒋叔给顾清源出了什么鬼主意？

注意你的措辞，小娃娃主动投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