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国,纽斯堡市,帕西顿公寓。
投影的屏幕成为偌大的暗室里最大的光源,屏幕上的照片,以幻灯片形式一张接一张地投放着。
在投影仪的后方,有一张椅子。
椅子上坐着的人,双手交叉合十,手肘支撑在膝盖上,饶有兴致地盯着投影的照片。
但室内光线实在太暗,让人看不清楚他的模样。
放投影仪的桌子上,还有一部连线的手机。手机的另一端,被刘海遮挡住了额头疤痕的男子汇报道:先生,金取贵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不日就可办好。但他手上的u盘
u盘,找不到?被称为先生的人听了,接话道。
是我办事不力。短短几字,都能听得其中的畏惧之意。
先生闻言,默不作声,随意地掰动关节,把关节掰得咔咔作响。
李九直的心里蓦地抽紧,只怕下一秒,先生掰的就不再是手指关节,而是他脖子上的人头。毕竟,他额头上的疤痕,就是先生擦枪走火所致。
擦枪走火得如此精准,近一厘,李九直性命不保;远一毫,李九直将毫发无损。
这辈子,李九直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狠厉的人。也许,也只有靳沐尘可与之一比。
想到这里,李九直忽然觉得好笑。横竖他的命是一条贱命,伺候好了先生,靳沐尘不会放过自己;可伺候不好先生,李九直或许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幸好,先生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没过多久,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问:u盘要是不在金取贵的手上,还能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