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彦自知没有两位神仙的功力，从来就没看懂靳少和顾小姐之间的暗潮涌动，也不懂拿捏分寸。但他胜在有嘴巴、会发问，只要事关顾小姐，秉承事事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原则，总归没错。

谁知，靳沐尘只悠悠地回复了两个字：：随便。

江彦：

直到现在，江彦才明白了随便的意思。

敢情顾小姐早就猜到了靳少的猜测，靳少也猜到顾小姐能猜到他的猜测，只有他江彦什么都猜不到，合该他提心吊胆了两天，是吧？

顾清源迅速浏览完顾氏集团和方资银行的贷款合同，将手机归还给江彦，问：还查到了什么？

江彦浑身一震。

ashash又猜到了？

顾清源不忍，解释道：想必顾氏有个大窟窿要填，所以才急于四处要钱？既然这样，靳少应该还吩咐过你去查些什么吧，还查到了什么？

确实是这样的，江彦愣愣地回答道：查到了顾翼亏空公款。

顾清源皱眉：仅仅如此吗？

顾翼在当上集团总经理前，不过是一个吃空饷的闲散人员，是否有亏空三个亿的权力先不提，顾翼要是真的有亏损了三个亿，却不让任何人发现的能耐，也不至于让顾氏董事会瞧不起。

思及此，顾清源问道：亏空了多少？

三千万。

三千万？顾清源愕然。

那么，剩下的二点七亿元是怎么回事？

顾清源毫无头绪，只得从头再来，问道：靳少怎么跟你说的？

传声筒江彦忍不住腹诽：顾小姐为什么不知道问靳少？

但心声这种事向来不适合大声广播，江彦老老实实地回答道：靳少说，一旦查证了贷款的猫腻，就可以顺藤摸瓜，去查顾翼和顾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