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听到这个问题，白一笙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表情看上去也很苦恼，她自己也没法确定自己的情感到底属不属于喜欢。

她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喜欢的滋味儿是什么样的，她确实不清楚。

白一笙努力思考，顾卓延也不着急，静静地等着她回答。

许久之后，白一笙才如实地开口，“不知道。”

“不知道？”这个答案是顾卓延没有预料到了，但是总比讨厌和不喜欢这两个答案好。

“嗯”，白一笙点着头，认真分析起来，“有时候看不见他还挺想见他的，可是他总是惹我生气。”

白一笙苦恼地皱着鼻子，见不到时想见，可是见到了又是争吵，这样的情感叫做喜欢吗？

白一笙看面前的人笑的开心，好奇地询问，“你笑什么？”

顾卓延垂下头，抿着嘴，心头是压不住的甜蜜，没想到白一笙对他也有情谊。

他将白一笙搂着自己怀里，抱歉地开口，“对不起。”

“你……为什么和我道歉？”白一笙从他胸口出抬头，看着他的下颌。

还没等顾卓延解释，白一笙就发觉有些不对劲，她推开顾卓延，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你为什么也戴面具？你的面具，好像和他的一样。”

白一笙越看越觉得眼前的人熟悉，“你是……顾卓延？”

看清楚面前的人之后，白一笙一把将顾卓延推回到驾驶座的位置。

她绷着脸，心中还生他的气。

顾卓延已经知道她的心意了，也承认自己之前的猜测都是无中生有，误会了她，现在是满心愧疚，对她更是没办法发起火来。

“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你原谅我好不好？”顾卓延声音恳切地望着白一笙说道。

可是白一笙就是不看他，一副不理会不回应的样子。

“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顾卓延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戳了戳白一笙的手臂。

他小小的动作，却换来了白一笙极大的反应，“别碰我。”白一笙的脸憋的通红，两颊红彤彤的更加可爱。

顾卓延不敢惹怒她，只能够赶紧开口，“好好，我不碰你。”

“怎样你才能消气？”顾卓延从来没有哄过女孩子，连顾语婷也没见过他这么有耐心的时候，“要不你打我几拳消消气？”

顾卓延拉过白一笙的手，握着她的手腕捶打自己。

白一笙没用什么力气，可是顾卓延却舍得对自己下狠，几拳打的白一笙手生疼。

“你干什么！”白一笙拼命缩回自己的手，又气又心疼，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掉了下来，要将今晚的委屈都随着眼泪一起流出来。

顾卓延本来是想让白一笙出气，谁知道反而把她惹哭了，他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刚接受顾氏的时候，估计都没有这么慌张。

“对不起，对不起，不哭了好不好。”顾卓延长这么大，说的对不起应该都没有今晚多。

他只是想要白一笙不要再掉眼泪了，看的他心中一阵一阵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