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叹了一口气,俗话说虎毒不食子,顾卓延是个男孩,她都不舍得动一根手指头,白父怎么能对自己的女儿下得去手的。
顾母话音刚落,白一笙就忍不住啜泣起来,“阿妈,我只是太想我妈妈了,就多问了几句妈妈的事情,爸爸就不高兴了。”她委屈的拧着眉毛,泪水挂在睫毛上,实在是让人怜惜。
这……这是白家的家事,顾母可不好开口议论别人家的事情。但是白一笙的心情她十分理解,身为母亲,她听不得别人说这种话了。
顾母看着白芷月,欲言又止,按白芷月的话,她没拦下,也不是没拦,顾母自然不好责备。
“好了好了,赶紧让张妈带你上去上药,可千万别再感染了。”顾母将白一笙交给张妈,考虑要不要请家庭医生过来。
“伯母……”
楼梯的方向已经没人了,顾母听到白芷月的声音,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怎么了?”
白芷月低着头抬着眼睛看着她,“伯母,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我生你什么气,又不是你打的。”要说心里一点看法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仔细想想,这又能怪白芷月什么呢。
“伯母,你不能怪我不帮一笙,实在是她说的话太难听了,她说我妈妈……”
“你妈妈怎么了?”顾母好奇地开口,难道这件事还有隐情?
白芷月委屈地看着顾母,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她说是我妈妈把她妈妈害死的,还说我妈妈是杀人凶手,所以爸爸才会生气。”也就是白一笙不在场,所以她才敢将这些话说出口。
听到这里,顾母心里一阵唏嘘,虽然白一笙的母亲是白父明媒正娶的妻子,可是白芷月竟然比白一笙还长一两岁,这么一推算,可能白父真的愧对白一笙母女。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里犯最大错的就是白父,可这已经是陈年旧事了,再提也只会伤感情。
白一笙和白芷月都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母亲,顾母心里怎么能做出是非判断。
顾母伸手摸了摸白芷月的头,“好了,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伯母这就给你做饭去。”
顾母心情复杂地朝厨房走去,刚才发生的事情,还深深震撼着她,而且,对白芷月的态度,也发生过了微妙的变化。
回到房间,张妈给白一笙上好药,倒好热水之后,千万叮嘱她要好好休息。
白一笙知道,佣人对她毕恭毕敬,全都是因为顾卓延的缘故,并不是敬畏她。
不过,既然对她没有什么坏处,白一笙也乐得接受。
白一笙靠在床上,后背的伤口碰到靠背,还是有些疼痛。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刚打开电脑,就看到邮箱里又传来了一份文件。
照例是左严发过来的,不过她知道,这都是顾卓延的吩咐。
看到文件内容的时候,白一笙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上面写着,已经找到她妈妈的墓碑在哪里了。
白一笙刚到帝都的时候,也试图寻找过,毕竟二十多年,她还没有给自己的妈妈上过坟,但是白家人不愿意告诉她,而她又找不到任何线索,只能拖到现在,没想到顾卓延竟然帮她找到了。
能够去祭拜母亲,也算是尽一下做女儿的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