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一笙的房间看到别人，烦躁的情绪先慢慢占据了上风。

“谁让你们进来的？”顾卓延一开口，关琳琳和佣人瞬间不敢吱声，在她们两人间饱受折磨的衣服，也随着她们的松手而掉在了地上。

佣人本来就害怕顾卓延，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又是发着脾气的顾卓延，就更加令她胆寒了。

“少……少爷，是夫人让我带关小姐换身衣服……所以……所以我就……”佣人垂着头，不敢看顾卓延的脸色，她怕对上顾卓延的眼睛，就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就算真的是顾母吩咐的，她也不该将关琳琳带到这里。

“滚出去。”

佣人不敢有片刻的停留，隐忍着眼泪赶紧跑了出去。她应该是幸运的，至少顾卓延没有将她辞退。

顾卓延的目光在关琳琳身上扫了一下，那件衣服有些眼熟，好像是之前他让左严给白一笙买的。

顾卓延的瞳孔显得更加深邃，里面有外人看不出的情绪。

“脱下来。”就她也配穿白一笙的衣服！

关琳琳脸上一僵，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刚才佣人让她换下来，她死活不听，现在顾卓延也说了同样的话，要是她照做，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顾总，我自己的衣服都湿透了。”关琳琳抬眼，从下往上看着顾卓延，声音中带着刚出浴的水气，眼神动人娇媚。

“我让你脱下来。”顾卓延又重复了一遍，关琳琳不会还是奢望他会设身处地的为她考虑吧。

关琳琳低着头，眼睛里开始有泪水蓄积，在抬头的时候，她的眼睛已经泪水盈盈。

泪水模糊了关琳琳的视线，她像是隔了一层雾看着顾卓延，看不清他的表情，也那么不真切。

关琳琳抽噎了两下，十分委屈地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穿这件衣服会惹你生气……”

说到最后，关琳琳喉咙已经硬的没法发声。

关琳琳也不顾及顾卓延就在她面前，把手伸到身后，直接拉开了小礼服的拉链。

“进去换。”刚一听到拉链的声音，顾卓延立马就出声制止了关琳琳的动作。

关琳琳乖巧地点点头，分明是应该往浴室的方向走，可是她走了两步，却离顾卓延越来越近。

“哎”关琳琳轻声呼了一句，突然脚下一扭，直接靠在了顾卓延的身上。

顾卓延的身体很结实，胸膛里传出他稳健而有力的心跳声。

顾卓延动也不动，垂下目光，冷眼看着她，他倒要看看，关琳琳还有什么把戏。

如果把关琳琳带进顾家，是因为顾卓延真的有几分相信她是来向白一笙道歉的，但是现在。再看看她的行为，就知道她压根就是另有目的。

想象中的怜香惜玉并没有发生在关琳琳身上，她偷偷看着顾卓延的目光，但他的眼神没有任何的波动。

关琳琳扶着额头，自己解释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