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申报呢,已被该委员会提前列为候选项目,可见前景。
假如,再往下发展,得到这个奖,别说上司的位子,科学院院士都很可能。
如此,还有什么矛盾,合作吧!
而雒都医院,扎堆出国际成果,雒都医院的世界排名,也冲上来了。
这样,雒都医院的领导人,按照考核的惯例,该升迁了。
你看看,顶头上司要退休,上司的上司要升迁,空出来俩位子,够分了。
援西里医疗队,既定周期为半年,时间已经超了。
只因患者不让走,课题的关键成果也在节骨眼上。
刘为民那段时间,事情真多。
单位内部的秘密,得费心,莫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援西里医疗队的事务,得交接,患者依从度太高,不能辜负,不敢随便交给哪个庸医。
课题的进展,得耗费精力。
研究课题像生孩子,现在头已经露出来了,是顺产,坚持一下下,马上一鸣惊人。
刘为民申请调来了孙小邈,计划走后,由他接管西地课题组。
孙小邈是刘为民带的学生,刚拿到博士学位。
那一段时间,最让刘为民欣慰的事,熊孩子的病,彻底好了。
刘为民创造了医学奇迹,而熊孩子病一好,身上潜藏的医学天赋爆发了出来。
刘为民把他视作宝贝,传统医学有带徒弟的传统,刘为民干脆收他为徒。
因为工作忙,让他跟着孙小邈锻炼。
熊孩子转回了农场医院,一边做康复观察,一边跟着孙小邈打杂,做助手。
而最让刘为民头疼的事,是熊小娥神经病犯了。
熊小娥天天找刘为民,问他要人,要一个不存在的人。
熊小娥问他:“杨树怎么没了消息?”
“杨树什么时候回来?”
“杨树还回不回来?”
“杨树说打个卡就回来,可现在都三个多月了!”
熊小娥的心愿树,突然失去杨树的消息,她不能不着急,着急只能找刘为民。
刘为民是他同事,打话匣一问,什么都清楚了。
刘为民一开始挺耐心,他以待人耐心著称。
熊小娥每次来,问杨树的事;刘为民也觉得恍恍惚惚,若有若无,这种感觉很不好。
刘为民只好反问熊小娥:“杨树是谁呀?听起来这么耳熟。”
熊小娥一开始以为,刘教授在跟她开玩笑,想套路她的隐私。
熊小娥就红了脸,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承认。
他和杨树合伙生了熊壮壮这件事,说出来脸红。
涉及到此事,熊小娥就会吞吞吐吐,扭捏,难为情,不肯说。
高原紫外线强,高原美女都晒成了红脸蛋,熊小娥脸红时,谁也看不出来里面的不好意思。
但说话吞吞吐吐,谁都看得出来。
说不明白是谁,又总来要人,这就真说不过去了!
一次两次三次,刘为民虽没生气,可那种很不好的感觉,越来越令他头疼。
他就问西地医院的其他医生,包括以前治疗熊壮壮的那些主任,问杨树是谁?
没一个知道杨树是谁,而且一听到这个问题,这些人也莫名其妙地头疼。
头疼本是自己的问题,普通人头疼会去医院检查检查。
医院专家头疼起来,就认定是熊小娥的神经病犯了。
都说,你看看,孩子病刚好,她又这样,真是多灾多难,这就是命运吧!
刘为民头疼,因为熊小娥,是熊壮壮的阿妈!
熊壮壮不光是刘为民的患者样本,现在还是他最看重的徒弟,宝贝疙瘩。
刘为民要为熊壮壮的未来谋划,首先是善待他阿妈。
他用自己的影响力,人脉,为脱岗十多年的熊小娥恢复工作,这事眼看办成了。
这是临走前,刘为民最上心的一件事。
要是熊小娥一旦查出神经病,事情就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