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月光下抵死缠绵,最后拥抱着彼此的热汗共枕。
ustinian见证了这座城市十年的月光。
终于在告别的前一夜,见证了他们两个人的,专属月光。
也算不辱使命。
也算,没辜负他,十年如一日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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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
ustinian展墙的拆除工作开始动工,工作人员从最下方那串已经不再神秘的网址开始拆起。
“帅哥,到了。”
没人应。
“帅哥,到了。”
还是没人应。
出租司机无奈,只得把声音再提高几个分贝:“到了!”
坐在后座的叶青屿终于回过神来,扫了一眼前面的打表器,从钱包里掏出钱付了款。
极快地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之后,他又把目光投向窗外,“师傅,对街这面墙”
司机一边给他找着零,一边接上他的话:“看起来震撼吧,不过要拆了,可惜啊。你真是来的不凑巧。”他把零钱递给叶青屿,“你要是昨晚来,还能看到灯光秀,还有”
“不是,”叶青屿打断道,“我想请问一下,这面墙是谁设计的?”
司机摇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
叶青屿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面墙是un集团旗下的是吗?”
“那肯定是啊。”
“un集团老总是哪位?”
司机说出一个名字:“萧洛则。”
话题止于这个陌生的名字,叶青屿没再多问,下了车。
昨晚把池漾安顿好之后,席砚卿给叶青屿发了个定位,就是这个酒店的地址。
于是,他定了最早的一趟航班,由京溪飞往朝歌。
这是他时隔二十年后,再次踏上这座城市。
他知道这里是池漾的故乡。二十年来,每年冬天,池漾都会回到这座城市,祭奠她的母亲。
在池漾十六岁之前,每年都是叶青屿的爷爷叶宥深陪她一起过来。叶宥深去世之后,池漾执意不愿让人陪,每年都是自己过来。
她不愿意一个人在这座城市过夜,一般都是订当天最早的航班来,当天最晚的航班走。
可是,现如今这所有的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她突然来了这里?
以及,萧洛则和ustinian又是什么关系?
叶青屿带着疑惑,和比疑惑更深的愤怒,经由专人引导,直接坐电梯上了顶层。
出了电梯,工作人员微微一侧手,有礼貌地说:“席先生的房间是2001室。”
叶青屿道了声谢,独自往走廊尽头走去。
黛蓝色墙壁,浮雕几盏星辰模样的壁画,被灯光分割出明暗交界。深红色地毯一路铺展至走廊深处,显得深沉内敛。
但叶青屿,深沉不起来,也内敛不起来。
他脚步加快,手掌攥紧,心里的愤怒,一路飙升至眉峰。
很难想象,那一张总是温柔无害的笑脸上,会有这般骇人的表情。
他步伐很快,快要到达2001室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席砚卿怕吵醒池漾,关门的动作小心至极。也因此,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一点上,难免会放松戒备。
于是给了来人可乘之机。
席砚卿刚关好门,还没彻底转过身来,手肘就突然被人掣肘住,紧接着,重重的一拳,精准无误地打在他的胸膛。
下一秒,他的衣领被人紧紧地拽住,他轻敛眼睫,看到叶青屿那张面目狰狞的脸。
与此同时,耳边响起他愤怒至极的声音:“席砚卿,我特么有没有跟你说过,永远不要给我,把那一拳还回来的机会!”
说完,似是还不解恨,叶青屿又抬腿撞了他一下,眼神写满杀气,咬牙切齿道:“你还的倒挺快,嗯?”
席砚卿没吭声,连半点反抗的动作都没有。
叶青屿手上动作未松,横眉怒目道:“就因为陪你参加个商务晚宴,她守了二十年的秘密,就这样被拆穿,嗯?席砚卿,你跟我说说,你怎么担得起这个责任?”
“怪我。”
他终于从喉间哽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