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意已经开始有些不清醒了,任凭警察扣住手铐带走,迷糊的视线寻找着,助理早已不见踪影。
乔意的太阳穴血管在一突一突地跳动,她恍惚间想起来了,这个助理是上头塞给她的新人。
原来所谓的给她一个机会,不过就是利用她,让她做□□罢了。乔意每一天,每一次钻骨之痛,都让乔意痛恨那天抗拒后,那些嘴上教训她不乖时的模样,拿着针筒扎在她身上的残忍。
她不明白,她明明已经够小心了,还是被视之如草芥,弃之如敝履。
完了。
乔意脑子混乱地垂下脑袋,所有的希望最终化作泡影,乔意情绪如山洪海啸控制不住,她崩溃大哭,最后竟是由警察抬走的。
剧组里的所有人包括祁宣白和晏一晗都被带走了,原因是警察在剧组里面翻出大量含有□□的卷烟和蛋糕。制作组牵头人直喊冤,要是里面真有人吸毒了,他不知情也很可能被按上个容留他人吸毒的罪名。
幸好为了方便拍摄,整个剧组几乎在每个角落都装了摄像头,调出影像很容易知道是谁作祟。
现在百来号人在拘留所等验血,证明了清白就能走。晏一晗很清楚这场好似闹剧一般的诬陷,并不会对这里的大多数人造成影响,真正受影响的是《新星练习生》这个节目。
一个节目糊与不糊与观众粘性有关。这次意外会导致节目停录。停播多久,没有人知道。这次意外之后,多少人会被谣言误导也不知道。大多数仅仅只看不粉的路人观众,可能因为停播,以至于再也没有继续追的。
四壁萧然的拘留所里,简单穿着各色训练服的女孩子们哭作一团。
范可繁抱着祁萱白的手臂一把鼻涕一把泪:白白我们不会留案底吧,我以后是不是不干净了。
祁萱白抚她后脑勺:傻妞,我们是被陷害的不会留案底的。等会检验结果出来,问完话就能走了。范可繁闻言,嗯了一声,靠在她肩膀一抽一抽,听祁萱白科普和吸毒有关的知识。
这次拘传的人太多了,验尿都得一批批的去。
没轮到的人围到祁萱白旁边听她科普。这时,门开了,所有人鄙夷地打量回来的乔意,她哭得太久,化妆品再防水她整张脸也花的像女鬼一样。黑深残的目光短暂地停留在祁萱白脸上,注意到别人目光里的恶意,她远离群众,到一旁坐下。
众人重新把注意力放到祁萱白身上。
那,那我呢?我等会能走吗?刚才喝了大半杯饮料的女孩,顶着昏沉的脑袋问祁萱白,□□吸食到后期,会产生强烈的情绪低落感,女孩眼泪止不住。
祁萱白沉默了,片刻她抬手拂去女孩脸上的泪:没事,就几天。一听要被拘留,那女孩立刻崩溃了,转头将怒火往乔意脸上砸。
都怪你!
□□!
其他人也跟着闹。
乔意恐怕绝望疯了,干脆抛弃之前可怜兮兮的白莲花做派,登地站起来破罐破摔,推搡几下把女孩推摔了,乔意凶神恶煞道:烦不烦!我也是被害的!
女孩们被凶没声了,被推倒的女孩又大哭起来。
乔意忽地看向祁萱白。动物发现自己陷入危机的时候,往往会拼命反抗。空洞无害的双眸,时时透了死寂,她笑了,却只是单单牵动嘴角:刚才我就该把那杯水往你嘴里灌,那场景应该很好看吧。
狠毒的话由假笑引出来时,往往让人不寒而栗。
但祁萱白不是小白花,她抬手捏住乔意的脸颊,站起来说:自己几斤几两掂量清楚,别觉得人人都不经事,隔着门板分不清是哭还是瘾。她太瘦了,瘦到仅剩一层皮,被害得彻底,还对害你的人逆来顺受不懂反抗,呵,你真可怜。
别人听不懂祁萱白在说什么,乔意听明白了。
为什么她低声喃喃,冰冷的眼眸多了几分恐惧,似是不解为何祁萱白发现了。
祁宣白只是觉得自己幸运而已。
祁萱白初中就读的学校是按老家地址分配的,那时候父母乐观派一个,认为祁萱白能抵御教学环境带来的影响。结果导致祁萱白初中叛逆了一段时间。也是那段时间,锄强扶弱的性子让她混了个校霸的名声。
祁宣白初中时,无意间在巷子里见到有人得不到毒品倒在地上,像一条蛆虫在泥泞的地板上扭动,哭骂求人,流泪抹涕的样子把祁萱白吓到了。
她不知其状为何,刚要上去就被懂行的同伴拉了回来,警惕她不要管吸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