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牧从思绪中回神,看着头发有些花白,对历史等文物,投入满腔热血,在考古圈奉献大半生,以保护历史文物为己任,性格爽朗又爱护学生的林教授,与齐悦交头接耳讨论画面,让他一瞬恍惚,莫名有种时光倒流,回到过去:他还是那个他,还是那个被齐悦视为亲弟弟,以及他的发小叶牧等情形。
直至齐悦彷佛察觉他偷瞄的视线时,才赶紧转开眼,佯装看向一旁茂密草丛,跟在徐风吹拂下,发出窸窸窣窣唰唰声响的花草树木等场景。
直至叶牧感觉齐悦投射到自己身上的视线转开消失后,才微微松了口气,莫名有种偷窥不成,反被当场逮到的尴尬。
“由于此次实习考古地点偏远,正巧会经过寨子村,当我们赶到寨子村时,时间应该已接近傍晚…”
讲话的人是戴老花眼镜,白头发,胡须银白,一脸慈眉善目,总带着微笑,和蔼,同样热爱历史,身体依然硬朗,忒有精神的儒雅老头子王教授。
王教授:“我跟两位教授考虑到各位同学安全,因此早已先请张宇锋同学事先安排,让大家得以在寨子村休息一晚,隔天再赶往实习考古地点。”
叶牧双耳自动过滤那些叽叽喳喳,压根没怎么把王教授的话听进去的孩子们声音,仔细听他的慎重叮咛,以免进了人家寨子村,却犯了人家忌讳。
齐悦接下去说:“等进到寨子村时,各位同学记得要有规矩,千万别私自乱闯,免得出了岔子,惹得寨子村村民不高兴,特别是今晚寨子村将举行他们自古传承下来,一年一度,寨子村特有的‘祀火祭典’仪式。
当然基本上,寨子村村民是朴实,善良,热情又好客的。”
齐悦见这群学生没怎么在听,眉头顿时一皱,重复了遍,嗓子略微压低,“各位同学听清楚了吗?”
原本有些嘻笑打闹,因为接下来的实习考古行程,而相当兴奋的学生们一听,意识到情况不对,齐老师似乎生气了,遂赶紧收下嬉笑玩闹表情,不约而同认真回应:是,齐老师——
天色渐晚,黄昏时分,叶牧一行人跟王教授所预期时间差不多,顺利抵达寨子村。
大伙儿赶了大半天路程,早已没了起初兴奋,叽叽喳喳说话声也渐少至零星几句,再到闭起嘴不说话,每人脸上难掩疲倦,只想快点找一处地方坐下来好好休息。
寨子村与大自然当邻居,整个寨子村家家户户几乎以竹子为建材建立而成。
袅袅炊烟,每家灯火随夜晚来临亮起,整个寨子村灯火通明,加之一年一度‘祀火祭典仪式’即将举行,让每个村民脸上无不带着高兴笑意,小孩银铃般的欢笑声此起彼落。
一进到寨子村,迎面而来的是一名穿着绣有蓝白图腾纹路同色背心,腰系浅柠檬黄布巾,别着一把别致古朴,插在鞘中的短刀,头包蓝色布巾,肤色稍黑,右耳戴饼图腾银饰,右眉骨至眼尾处,有个弯月形图腾刺青,脸上带着灿烂笑容的青年。
青年:“欢迎各位到来。”
青年与齐悦,王、林教授,及此次实习考古活动的主要安排人考古系系会长张宇锋,握手,寒暄几句,接着看向叶牧等人。
青年:“你们好……”
青年是寨子村村民,姓苗名扬,他要大伙儿叫他阿扬,是明天要带领大家进入深山的向导。
紧接着向所有人介绍寨子村的土俗民情,边引领大家朝家里走去,因为今晚大家要入住地方,正是阿扬的家。
待在主人头上的荷渡睁大兔眼,一副稀奇的左右张望,惊讶的连三瓣嘴都忘了阖上,兔红眼倒映出一排排悬挂在屋外的照明红灯笼。
荷渡兴奋道,“牧啊这里好漂亮啊。”
叶牧以意识回应,“真的,相当漂亮。”
叶牧也看得目不转睛,嘴角不由得上扬。
冰硕对外界一切丝毫不感兴趣,叶牧没发现的是,在他欣赏村内充满祀火祭典仪式的喜庆布置时,冰硕逐渐将目光投射到他身上,与此同时,冷漠俊脸好像一瞬闪过一丝柔和般。
恍惚之间,身为魄体的冰硕彷佛有了影子,在一排排红灯笼照映下,逐渐与叶牧影子并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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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谦扬与阿扬一见如故,两人同样是大咧咧,不受拘束又活泼乐观开朗性格,再加上两人名字都有个扬字,因此两人叽哩呱啦聊个不停,上天下地,从南到北,但凡能成为话题的都能聊,直到两人聊到阿扬家,阿扬妻子出来打断他,要他赶紧让累了好半天的客人们先去休息,待稍晚些,才有精神参加他们村子的‘祀火祭典仪式’活动。
意犹未尽的阿扬一听,遂只好作罢,挠挠脸,顿时对客人们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与耗子聊得太开心,而忘了风尘仆仆的他们满身疲惫,需要休息才行。
于是赶紧让妻子带齐悦,王、林教授等学生们去客房稍作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