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还真有事儿,需要你给出个主意呢。”军威就把父亲担心吴三秃报复的事情说了出来。
“呵呵,这事儿啊,你爸爸担心的有道理。”张叔似乎是与自己的父亲有同感,连忙说:“刚才吴三秃来这儿看望莲儿和孩子,那态度,与前几天简直是判若两人。”
“就是啊,孩子出生前,他就大骂莲儿怀的是野种,闹腾着要离婚什么的。可是,刚才他来这儿,那话说的简直比唱的还好听。
“说什么请张莲回吴家坐月子,说他们一家想看这孩子……要真是那么想,为什么他家里人谁也不来?为什么他要把孩子卖给人贩子?”
张婶似乎是多次领教了吴三秃的人品,张口就数落吴三秃的口是心非来。
“军威,对于吴三秃的阴谋诡计,你怕么?”张叔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会问起了这事儿,好像是考验军威的胆量。
“张叔,我怕的不是吴三秃搞什么阴谋诡计。如果我不归队,他现在搞什么名堂我都能应付得了他。
“问题是,一旦我离开,他再下黑手,我爸爸哥哥他们心里就没有底了。”军威说出了自己心里最担心的事儿。
“是啊,他现在之所以隐忍不言、不动手,就是顾及你的存在。如果不是你在家,他说不定多么嚣张呢。”张叔想了想吴三秃这些日子的表现,不由地分析起来,
“这事儿,我总觉得怪呀,你没回家之前,这三秃子又是离婚,又是卖孩子,表现得好嚣张,好有血性!可是,自从你回来之后,
“他突然间偃旗息鼓,人像蒸发了似的没了影。今天回来,怎么又表现得这么令人费解呢?我想,他的身后,一定有高人指点,出了主意。”
“昨天晚上,有人打电话告诉我,说是吴三秃坐长途公共汽车去了德城,在德城车站,与一个穿警服的大官聊了半天呢!”这时,张莲提供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什么?穿警服的大官?”听到这儿,军威的身子一激凌,突然间想到了自己的老对手——梁佛印。
“军威,德城那儿,有你的冤家对头么?”张叔听了张莲的话,马上问军威。
“有!”军威立刻回答,“我们原来的团长梁佛印,现在是德城市公安局长。三秃子在部队是他的司机,也是他的走狗。”
“这就对了。吴三秃遇到了这么大的事,一定是向这位老首长请教了。这个老狐狸向他传授了‘小不忍则乱大谋’的策略,所以,三秃子就换了一副面孔,妄图麻痹我们,等到你离开家里,他再下手……”
“他会怎么样?”军威不知道这位昔日的村官是怎么想的?
“怎么样?他现在是靠土地开发起家打天下,将来整治人,还得动用土地开发这张王牌。”张叔想了想,说道:
“上次他要强行拆迁你们家的木器厂仓库,被你派来的两个人制止了。将来他要找麻烦,还得在这事上作文章。”张叔分析了半天,肯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