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闷哼一声,双手松开了纪检组长趔趄着往前面冲出几步,一只手就朝腰间摸去。
一班长清楚地看见了这个警察的举动,他岂能让警察把枪掏出来?
瞥眼看见被纪检组长顶了一膝盖的警察卷缩在地上痛苦地哀号着,就朝纪检组长大喊一声“快跑!”
然而脚步和手上的动作丝毫都没有停下来,就在那个警察刚刚要举起手里的枪时一班长的微型警棍准确地落在了他的头上,
伴随着沉闷的敲击声那名警察就倒在了地上,一股鲜血瞬间就遮盖了他的面孔。
此时纪检组长已经跑出去二十多米远了,听见身后的打击声就回过头来,
只见一班长仍然提着那根微型警棍朝他奔来,纪检组长就放慢了脚步,似乎在等着一班长。
眼看两人就要到达巷子的拐角处,就在此时,一声清脆的枪声在寂静的夜空响起,纪检组长就看见一班长像是被人在后面使劲推了一把似的,一个趔趄就朝前栽去。
纪检组长的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膛里飞出来,他没有跑过拐角,反而朝一班长迎上去。但是,一班长并没有倒地。
他用那根微型警棍朝地上一撑控制住了身子并借着惯性继续朝前冲来,刚好冲到纪检组长的身边时左腿一软就跪倒在地上。
“你们往拐角跑,那儿有车!”看到情况危急,梁佛印不得不亲口指挥了。
听到团长的喊声,纪检组长一把抓住一班长的一条手臂微微降低自己的身子,将他的手臂搭在肩膀上回头就朝拐角拖去。
就在这时,身后又是两声枪响,纪检组长感到子弹从自己的头顶呼啸而过,他没有停下来他甚至没有时间体验恐怖的感觉,
他只有一个念头:“拐过去……车就在那边……他妈的司机的耳朵难道聋了吗……为什么不主动往这边靠拢一下?”
刚刚接近那个能够保障生命的拐角,一辆吉普车冲了过来,几乎撞到两人的身上。不过却是恰到好处地停在了两人的身边,纪检组长朝车上喊道:“别熄火……”
边喊边拉开车门将一班长塞了进去,然后自己也爬上去还没等车门关严,吉普车就怒吼着朝前窜了出去。
后面的夜空中又传来两声枪响,似乎还有隐隐的警笛声从远处传来。
天色微明了。在北镇大庙的一个房间里,一班长躺在一张床上,他的一条腿的裤子已经退下腿上包扎着厚厚的纱布,上面有渗出的血迹。
梁佛印神色凝重地坐在一张沙发里,而纪检组长则焦虑地来回踱着步。
“我看还是去找个医生吧。”良久,梁佛印像是自言自语道。“可是,现在不行!”
躺在床上的一班长果断地说道:“我们不认识可靠的医生,警察知道我们有人受伤的话肯定会采取相应的措施,太危险了!再说,我觉得伤的不是太严重,还是友军首长来了再说吧。”
两个人听了一班长的话都保持了沉默。
文青驱车到达北镇大庙的时候雪已经停了,但天空中仍然是彤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