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收回手。
他不让,牢牢的就把她的手给扣住了,紧得让她动不了半分。
唉,这人之前是很绅士的,可现在,怎么这么爱动手动脚了呢?
此时此刻,他睇过来的眼神是淡淡的,不似刚刚的寒光凛凛,也不似在听风海苑时的柔光眷眷,是风清云淡、山高水远的,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怎么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走了?不是让你等我吗?
说的话,却似淡非淡,似怪非怪,似亲呢又非亲呢的
她不想去解读这个男人内心是怎么想的,太复杂的人,读起来太累,她不想累,所以:都不熟,需要打什么招呼?放手。
越是挣,他用的力量越大,下一刻,在几乎要逃脱时,他轻易便将她压在了电梯壁上。
他个子很高,她个头不是很矮,但面对他时,还是形成了一个荫荫身高差,这个差距,压迫着她的心脏。
前一刻,那个涂渣渣想欺负她,现在换他了。
她咬牙,满口倔强的逼问:你现在这样,和那人有什么区别?
他想都没想,回答的理所当然:我是你老公,他是吗?还有,被人欺负成那样,为什么不喊救命?那姓涂的,根本就是一个急色鬼你自己瞧吧,脖子都被蹭红了妈的,回头遇上我一定再揍他一顿
最后一句,听得粗鲁,但关切之情,溢于言辞。
可她不想接受他的好心,只强硬的叫道:
你再不放,我可咬人了。
随意。
他居然鼓励她。
她只好咬牙恨恨的重复:
我真会咬的。
嗯,给你咬。
这家伙竟把着她的手腕给凑了过来,。
那漫不经心的模样,那刻意而为的举动,实在让她为之气结。
芳华怒瞪着圆圆的眼珠子,一恼,还真咬了下去,可他根本没当一回事,甚至没躲一下ashash
她开始咬的挺重,等发现吓不住他时,就泄气的松了口,只是,他的手腕上终还是多了两道牙齿印,不过也仅仅是一个印记,没有见血。
猫了一眼,他不觉勾了勾性感的唇片,沉沉笑了,情绪似乎一下变好了:
怎么,舍不得咬?
你?
这人,找抽吗?
难道我说错了?
他还一脸无辜,嗓音却变得温和起来:
我还以为你恨不得喝我血呢?
时电梯停了,有人走了进来,秦九洲马上将这个壁咚的姿势化解。
她不再理他,可手还是被他牵在手上。
或者,她可以大喊非礼?
但是
老婆,回家给我煮碗面吧刚刚都没怎么吃,胃有点空
她闷闷横了他一眼。
这人怎么能把老婆两个字,叫得这么顺溜的呢?
这样的话,她要是喊非礼的话,大概也没有人信了。
也许他还会把手机里的结婚照放出来给他们看,最终丢脸的会是她,所以,这个方案是不可行的。
唉!
她只能选择放弃。
电梯很快到了地下车库。
秦九洲将她拉了出去,找到了自己的车,将她塞了进去。
你喝过酒。
她提醒。
放心,保证把你安全送到家。
好,那我希望回去的路上你被查到酒驾。
芳华狠狠的咒他。
秦九洲瞟以一眼,小嘴真是毒ashash
今天这一现身,就没给好脸色过,就连他救了她也没改变这情况,这小心眼里到底藏着多重的怨气啊?
但他也不和她津津计较,只道:去听风海苑,我们得谈谈。
好是该谈谈了
芳华同意了这个提议,而心头那个离婚的念头,已经基本定型。
车子飞快的驶了起来。
芳华就那样静静的坐在边上,闭着眼,养着神,盘算着等一下要如何和他谈判才能拿回自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