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方铭琛一激动站了起来,起身太快把桌边的茶杯都带到了。
虽然之前已经有了猜测,可是当证据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摆在眼前的时候,方铭琛还是感到万分的吃惊和痛心。
“你可核实清楚了。这种事万不能有疏忽。”
“属下知道事关重大,已经再三核实了,的确是太子殿下无疑。”郝山肯定地说道。一边说,一边把证据交给了方铭琛。
看到手上的证据,方铭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想不通太子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贵为太子,已是一国的储君。待父皇仙去后便会是这个国家至高无上的君主,通敌叛国是死罪,纵然是皇子也难逃其咎,他实在想不出来,况且太子一向心高气傲,怎会与匈奴合作?
看着方铭琛的表情,郝山知道他在想什么。刚拿上证据的时候他也很奇怪,只是这两天他已经想明白了。储君毕竟只是储君,还有万分之一的变数。虽然秦王没有想过要争夺皇位,可是在太子眼里秦王掌管北疆,兵权是个至高无上的权利,手握大军随时都可能反扑回来。再说保不齐其他人也在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个宝座,似乎有的已经按耐不住,蠢蠢欲动。这种情况下,太子怎么可能不着急呢?
“王爷,太子殿下通敌是确认无疑了,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容我再想想。”方铭琛的语气里透着浓浓地伤感。
郝山明白,主子一向重情重义,把太子当作亲兄弟来看,现在必定是难过的。其次,主子一向正直,视国家百姓为自己的生命,太子的做法他又怎么可能理解呢?现在主子的心里必定是心乱如麻。
“好的,那我先退下了。”郝山知道要给主子一点时间让他来想明白。
“等一下,我这次回京,带回来一千辆银子和一些食物,你看着分配一下。”
“一千辆银子?几万大军要吃要喝,这些银子这怎么够呢?是不是太子……”郝山还没说完,方铭琛就挥手制止了,“你先把这些发下去,剩下的我再想办法。”
方铭琛回到北疆没几天,胡虏们就屡屡犯境。每次他们都不发起猛烈的进攻,只是派一些先锋们在晚上人们最困的时候过来侵犯。害得战士们怨声连天。
方铭琛和手下的副将们都知道这一定是胡虏们的战术。他们看出来我军粮草欠缺,战士疲惫不堪,所以采取长期作战,想要死死地拖垮我们。这样他们的损失会是最少的。
“这帮胡人真是太狡猾了,秦王殿下不然我们主动出击吧,总比这样被动挨打要强啊。”一名副将出主意。
“不行,我军的粮草、装备本就不齐全,守城已是苦苦将就了,主动出击是万万不能的。”郝山首先出言,分析了利弊。
“将军所言极是,二皇子我看眼下最后总要的事还是充足我军的衣物、粮草。战士们吃饱穿暖才有精神去打仗啊”另一名姓胡的副将分析道。
“胡副将说的极对。我现在就修书向皇上汇报战况,请求皇城那边再多多调遣一些粮食。”方铭琛虽然这样说,但他心里也清楚这条路怕是困难重重。
果不其然,他的每一封信都如同石沉大海一样,没有回音。一开始他还存着侥幸心理,认为是信使在半路出错。但每一次都这样,他已经不再抱有侥幸心理了。他知道一定是太子在其中捣鬼了。
也是,太子现在是监国,所有的奏章都会到太子手里,看来太子是打定主意要置他和这里的将事于死地了。
他死了不要紧,可是这千千万万的将士该怎么办?还有他心中的最爱贺疏雁怎么办?还有他那未出世还没见过面的孩子又该怎么办?
太子收到方铭琛的奏章都置之不理,反而在朝堂上旁言侧击地说道方铭琛的统领能力不行,北疆那么多士兵这么长时间都能击退胡人。下面的官员也都点头符合。
认清形势以后,方铭琛不再把希望寄托在太子身上了。
他一方面不派将士去向老百姓征收粮食,一方面又写信给六皇子、三公主、贺相以及天工坊,这些都是他相信的人。信上说明了北疆战士弹尽粮绝的情况,请求他们想办法往北疆多调遣一些粮食。他相信这些人看到信以后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往北疆调遣粮食。
为了保证信件万无一失,这一次他派出去的都是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