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来到御书房,跪拜,“属下宋泽参加太子殿下。”
“你我之间不用多礼,快些起来吧!”太子背对着他,负手而立,宋泽看着一脸阴沉的太子,心里打着鼓,看来太子的心情不好,今日说话可得谨慎,“太子今日叫属下来,可是有什么事吩咐?”
“前些日子,我让你去找克鲁,怎么样了?”宋泽知道这是太子想要行动了,他说道:“克鲁野心也太大了,属下之前给胡虏的王写过一封信,信上说明了来意,他很高兴,也很愿意与我们合作,但是克鲁是太子,他的野心远超过要给他们的,依属下之见,此人不得不防。”
克鲁是匈奴的继承人,跟大熙的太子一般地位,待匈奴的王上归天后,克鲁便是新一任的王,但克鲁与他父亲不同,匈奴的王虽然好色,但是还不至于糊涂,虽然他能同意与太子的合作,但心里是有着隔离的,但克鲁,他的心,可不止匈奴的王那么简单。
太子冷哼一声,“哼,贪心不足蛇吞象,不管他,本太子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胃口!”
“是!”宋泽口头虽然顺从,但心里是不赞同的,克鲁的野心路人皆知,可偏偏太子,放任不管,人都说初生的牛犊不怕虎,可总得让他知道这老虎的须子摸不得吗,他才会老实,可太子现在的态度,让他也摸不着头脑!
但谁让他是主子,宋泽纵有理由反驳,但是身份阶级摆在那,注定他的主子不会听他的。
太子又吩咐了宋泽一番,然后便到皇帝的寝宫面圣,皇帝此刻正坐在床上喝药,听到太子来访,便摆摆手让他进来。
“儿臣参加父皇!”太子弯腰向皇帝请安,皇帝让他起身,看着眼前已经长大许多的儿子,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对他说道:“好啊,我儿真是长大了,在朕病重的这几日,听说你将朝堂管理的很好,那些个奏章也是你每日在批奏,这很好!”
太子听到皇帝对自己的夸赞,淡淡一笑,心里并没有什么感触,他深知帝王家哪有什么亲情,他的父皇现在对他这么好,那都是因为他是太子,他生病了,自己还可以帮他处理政务,且不会妨碍到他的皇位。
有那么一瞬,他曾经希望他的父皇,大熙朝的皇帝可以就此在病重逝去,这样,他便能顺理成章的登上皇位,待他荣登大宝之时,什么方铭琛,贺相,通通都是蝼蚁,谁还会在乎他们!
这时皇帝提及了这几日的奏章,太子回道:“儿臣批奏完放在了御书房里。”皇帝听后吩咐人让他们将昨日的奏章拿来。
不消一会,太监归来,携来了一些奏章,皇帝忍着困倦看了起来,太子看着皇帝的表情,心都揪起来了,只见他一会蹙起眉头,一会又散开,让人猜着辛苦。
皇帝看着奏章,心中直摇头,太子是个能干的,但或许是年青,有些事情处理的还是不太到位,缺少远见,若是太平盛世,定然是个明君,能守得住江山,但现在正值多事之秋,太子这番治理,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崩解。
这时当他看见秦王的折子,心中欢喜,本来他是不喜欢这个儿子的,他之前有想篡位的心思,但是不得不说他将北疆治理的很好,其手段都要比太子高明,他笑着向太子夸耀了一番秦王。
但是他看不见的是,太子在袖中紧攥的拳头,为什么明明他是太子,可是大家都只会夸奖方铭琛做的好,明明他才是太子……
皇帝虽然夸耀秦王,但心中还是向着太子的,他知道秦王若是在北大,第一个威胁的便是太子,所以他跟太子说道:“太子,秦王的治理方法很好,尔等须得虚心学习,听闻那边遭受突袭,你命人用自己的名义带着粮草去运输给他们。”
若是秦王接收太子方送去的粮草,证明他有臣服之心,可他忽略了太子的嫉妒之心,他面上不显,但是心里却是愤怒到了扭曲,“父皇说的对,儿臣定当虚心向二弟学习,也会送粮草给他们,不会让父皇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