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翰文提前回来，白府早早就关门了，偌大的白府，除了清雅院热闹些，其他院子都冷冷清清。

“参加战王。”

“大小姐好。”

守门的两个人哪敢招待战王，吓得腿哆嗦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奴才去告诉老爷。”

白瑾瑜喊住他。

“父亲在哪里？”

“老爷今晚在清雅院。”

许久不回来，又乱了，白瑾瑜在脑子里捋了捋，清雅院是老三那里，住着妾室柳如烟和老三白婉婷。以前过招时就看出来了，柳如烟的段位略高于许海棠，白婉婷更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在白府，除了白美婧，另一个阴险的女人。

不出意外，顾兰月和白美婧黄了，轮到柳如烟和白婉婷上位了。如果她不过去搅和一下，怕是第二个顾兰月又起来了。

本来白瑾瑜打算直接回听雨轩，还有事情要跟白雨泽说，但是转念一想，听雨轩距离清雅院不远，来去一趟也不耽误。

“你不用去告诉父亲了，我自己过去。”白瑾瑜对那人说。

那人一愣，没那么快明白白瑾瑜的意思。

“可是老爷……”

“我们过去还需要向父亲请示吗？”白瑾瑜挽上夜墨轩的手又对那人说。

那人不敢乱说话了，直摇头，然后只能放行。

到了旁边小路上，白瑾瑜往前伸着脑袋对夜墨轩说：“战王，你先陪我去一趟清雅院，很快就走。”

夜墨轩回头微笑着看了白瑾瑜一眼：“不着急，我们慢慢的。”

白瑾瑜皱眉，战王什么意思？

还没进院子就听见里面传出来热闹的声音，看不出来，白瀚文平时也是这样健谈的一个老男人。

“婉婷，你刚才说的那个真有趣，哈哈。”

“父亲喜欢就好，不如我再说一个给父亲听。从前……”

“哈哈……”

柳如烟娇羞的笑声藏在白瀚文粗狂的笑声中，白婉婷犹如一只百灵鸟喳喳叫不停，已是寒冬腊月，唯有清雅院生生不息。

白瑾瑜被迫明白了，白瀚文是和大多数男人一样的男人，搁在哪个女人身边都能乐得自在，这种男人永远都不会有真心喜欢和在意的人。

娘亲太可怜了，用了一生和一条命也没有换来一颗真心。等她进去，她要亲手将白瀚文的虚伪撕扯在柳如烟面前。

战王的一记眼神让清雅院所有人都不敢吱声。屋里的三个人正在兴头上，不知道外面危险将至。白婉婷一直听从柳如烟的话，每每在白瀚文面前都表现出嫡女般乖巧又娇气的样子。

“父亲……”

“父亲……”

白婉婷每一声都刺在白瑾瑜的心里。

“一路上只听见笑声，没有看见人，原来你们躲在屋里热闹呢。”白瑾瑜没有打招呼，直接推门进来，大声说话如晴天霹雳，前面桌子周围坐着的几个人无不愣住了。

柳如烟和白婉婷看见白瑾瑜，没有立刻露出畏惧，而是拧着眉头，一副不高兴的女主人姿态。

白瀚文看见夜墨轩，嘴里正吃着菜，差点卡在嗓子里，脸色憋得煞白，马上擦擦嘴巴慌里慌张的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