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皇后,好声好气的哄道:“母后,儿臣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
皇后看他一眼,冷哼道:“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你身为太子,日上三竿了还在床上跟女人厮混,传出去如何让那些拥护你的大臣信服!哀家和你父皇让你当太子是为了天下百姓,不是纵容你胡作非为。以前你小,不懂事,现在你长大了,却还不懂事,你真让哀家头疼。”
说完,皇后扶着额头,好像气到了。
“母后,你怎么了?”
蔡琴赶紧扶皇后坐下。
夜北辰忽然想起来那个女人是医女。
“她是医女,不如叫她进来给母后看看。”
“荒唐,太子,她是什么身份,怎么配得上给皇后诊治。”蔡琴及时提醒夜北辰,夜北辰恍然大悟。他自己自甘堕落就算了,还拉着母后一起,被父皇知道了,又要斥责他。
“对不起,母后,儿臣急坏了,口不择言,不如儿臣让天德和月德去请太医。”
“天德月德,你们进宫请太医……”
皇后抓住夜北辰的手:“不用了,母后没事。”
听闻母后没事,夜北辰心里总算舒服一些,他耷拉着脑袋,懊恼的样子深知自己错了。
“母后,你别生气了,气大伤身,真伤到身体,让儿臣怎么办。儿臣不舍得让母后受伤,母后是世上最疼儿臣的人了。”
皇后闻言,不禁笑了,她轻抚着夜北辰的脑袋,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
“罢了,也怪母后,你已经到了该册妃的年纪,却迟迟没有进展。母后又不许你胡来,时间久了,你做出这种事情也能理解。只是,辰儿,你要记得,你是太子,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宁溪国,不能落人口实。”
夜北辰直点头:“母后,儿臣都知道,这些话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
皇后欲言又止,深思了一下才说:“那个女人她是什么人?家世背景你了解吗?”
夜北辰摇头:“儿臣不知。”
怕母后生气,他赶紧解释:“昨天儿臣去皇爷爷那里吃饭,他们不让儿臣进,儿臣只能翻墙,结果不知道是谁的主意,竟然在墙下放了一口缸,缸里全是泔水。儿臣狼狈回来,身上全部都是泔水的臭味。儿臣命天德和月德想尽办法,最后才寻得她来给儿臣治病,结果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皇后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始末,问道:“她迷惑你了?”
夜北辰又摇头:“倒也不是,是儿臣一时冲动,对她做了那种事情。”男人可以犯贱,但是不能不负责任,昨晚明明是他主动的,他不能连累她。否则,她死定了。
见母后不甚生气,他反倒不开心了,母后难道没有听见他说的另外一件事情吗?
“母后,皇爷爷只疼皇叔,不疼儿臣了,而且儿臣怀疑,在墙下放缸戏弄儿臣的人就是皇叔,皇叔有意报复儿臣。在白瑾瑜的事情上,他是皇叔,儿臣身为侄子已经谦让他了,他还欺负儿臣,母后要为儿臣做主啊。”今天父皇不在,他可以肆无忌惮的跟母后告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