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瑜从怀里拿出来一个布袋子,鼓鼓的,里面装了喷香的东西。
“祖母,这是我为雨泽留下的,他最爱吃了。”
“瑾瑜,你对雨泽真好,让我和你父亲自愧不如。你放心吧,雨泽是白府的人,一定不缺他吃喝。只是你让我忧心,你最近越发的要强了,今后,我和你父亲不在你的身边,凡事不要逞强,好好照顾自己。”
白老夫人对白瑾瑜依依不舍,悄悄又抹了眼泪。
看得白瑾瑜也想哭了。
白翰文是男人,从不矫情,唯恐被别人看见留下什么话柄,匆匆劝了白老夫人坐上马车走了。
送走了白老夫人和白翰文,白瑾瑜如释重负。世上还有一件难事就是跟不亲的人装亲。宴会上,她也喝了几杯酒,开始不觉得,渐渐地才发觉酒的后劲很大,她也微微醉了。想着那边也没有需要她照顾的人了,就回去歇着了。
林月儿三个人都还在床上躺着,房门紧闭,屋里时不时传来响声,只有中间,吴霜霜住的那一个屋子安静些。
白瑾瑜走进院子的时候,赶上钱朵在发脾气,她嗓门本来就大,发起脾气来,嗓门更大,声音传出去很远,想不听见都难。
白瑾瑜打了个激灵,震得她耳朵疼。
“滚,我不想看见你。”
“钱大志,等我回家,我一定跟父亲告状,让你欺负我。”
钱大志?
白瑾瑜醉醺醺的,听见钱大志的名字,猛地清醒了。一般女舍不允许男学生进入,钱大志估计是趁着今天宴会,大家都在用宴,偷偷溜了进来。
片刻的功夫,钱大志从钱朵的房间跑出来了,随之跟出来的还有一些好吃的东西。原来钱大志溜进来是给钱朵送好吃的了。他们不愧是同门,钱大志挺仗义的嘛。
冲这一点,白瑾瑜压根没想过要举报钱大志。回想她上大学那会,无论是男学生还是女学生,尽管宿管不允许,不还是随意进出,她都习惯了。
白瑾瑜扶了扶额头,觉得头痛,只想赶紧回到屋里,休息。她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可是偏偏有些人自作多情。
钱大志被赶了出来,就在门口和白瑾瑜撞上面了。那一刻,别提多丢脸了。他进女舍就算了,还被看见这么狼狈的一面。不行,他一定要挽回自己的形象。
只见他挺直腰杆,整了整衣襟,眉目端庄。此刻的样子已经看不出来刚受了气:“白瑾瑜,你站住。”唯恐白瑾瑜跑了,他紧追上去。
白瑾瑜皱眉,停了下来:“干嘛?”今天拜师仪式,她忙得很,都没看见钱大志蹲在哪里。
钱大志冷哼一声:“听你的口气,拽什么拽,不就是刚拜了刘先生为师父嘛。刘先生只是乡野散医,碰巧救了战王才被战王留在身边,又不是真正的神医。你以为你成了他的徒弟就能跟战王攀上关系吗?你想得美,今天你自己没感觉吗?战王都不屑看你一眼。”
白瑾瑜一愣,看样子今天连男人都变得八卦了。以前也不见钱大志多关心她的事情,肯定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记恨她。
男人怎么都这么小气。
但是事关她的名声,她不会由着他想说什么就是什么。
“纵然我师父只是乡野散医,你能拜他为师吗?你能有今天这么大的排场吗?你能请来战王坐镇吗?”